就这样，轩止跟在上珩身旁，呆了几百年。

随着天地间灵气渐渐稀少，妖怪化形变得越发艰难，宠物店的很多宠物都是生了灵智却又无法化形的妖族幼崽。

他们向往人类世界，仿佛是写在了他们基因里的天性，轩止无法，便定下了那样一条奇怪的规则。

——在这家店里，主人和宠物的选择，是双向的。

其实有很多位客人，进店的第一眼便被长相异常软萌的猫咪吸引住了，但无一例外，上珩全都拒绝了她们的亲近。

所以，当看到上珩竟然会愿意跟一个人类少女离开时，轩止才会觉得震惊。

“大人，”轩止斟酌了一下言辞，他的年纪比上珩小，但阅历却远比上珩丰富：“您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人类？”

“喜欢吗？”少年喃喃重复，拖拽的尾音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无措与疑惑，他安静的思考了一会后，费力的皱眉：“我不知道。”

喜欢是什么感觉呢？

这个词对上珩而言，实在是太陌生了。

轩止谨慎答道：“您既然不愿意和那个人类分开，还对她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占有欲，那应该就是喜欢了。”

“是吗？”漆黑秾长的睫毛轻颤了下，少年正好站在落地窗前，抬头沉默的看着窗外。

细微的金粉落在少年纤长卷密的睫羽上，染上一层淡淡的浅金，弧度微微上翘，美丽的像是正值花期的花瓣。

他微微偏了下头，脑海里浮现出少女灿烂明媚的笑靥，若有所思：“原来，这就是喜欢吗？”

——

作者有话说：猫猫开窍了，要a起来了。

以后更新还是放在晚上，中午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