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时间，让顾恒生这一缕生机稳固住了。</p>

“柔儿。”</p>

顾恒生缓缓睁开了双眸，用尽了全力才唤出了这两个字，声音低沉且苍老。</p>

李秋柔的娇躯一颤，立刻抬起头看着顾恒生，眼眶含泪。</p>

“你……你醒了。”</p>

李秋柔轻声抽泣。</p>

顾恒生与李秋柔对视着，一眼道尽了沧桑。</p>

“对不起。”李秋柔道歉。</p>

顾恒生轻轻摇头：“不用说这些。”</p>

你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p>

顾恒生不可能会责怪李秋柔，只是恨自己实力终究是差了一线，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p>

“柔儿，扶我起来走一走。”</p>

顾恒生面容苍老，像是一个即将走进坟墓的老头。</p>

“好。”</p>

李秋柔立刻起身，慢慢将顾恒生给搀扶了起来。</p>

“那时候，师伯便是在这里指点我修行。若非师伯，恐怕我还会走很多的弯路。”</p>

在李秋柔的搀扶下，顾恒生慢慢的前行，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轻声细语。</p>

李秋柔轻抿着红唇，一句话也不说。关于战将惨死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向顾恒生开口。</p>

殊不知，顾恒生一直都有意识，早就知道了。</p>

顾恒生不愿提及这件事，免得给李秋柔带来压力和自责。其实，顾恒生的内心深处不断的责怪着自己，等到以后有机会，希望可以弥补那一批誓死追随自己的兄弟。</p>

“柔儿，前面好像有一个裂缝，是不是我看错了？”</p>

两人一直前行，顾恒生突然发现前面的景色不对劲，转头问道。</p>

李秋柔顺着顾恒生的目光眺望了一眼：“你没有看错，确实是有一道裂缝，怎么了？”</p>

“以前我来过这里，从未见到过这一道裂缝。”</p>

顾恒生很确定的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