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碑灵显化，像是刚刚睡醒一样：“原来是你。”</p>

上一次碑灵见过顾恒生，自然是认得。更重要的是，碑灵对浮生墓的印象很深刻。</p>

满门妖孽，不可多见。</p>

最让碑灵记忆深刻的是浮生墓的三先生，至今历历在目。</p>

那时候，三先生诸葛昊空亲临此地，和碑灵交流了许久。临走时，三先生还和碑灵打了个赌，若是他的推论正确了，便让碑灵称呼他为“先生”。</p>

碑灵当时很好奇，问三先生为什么要打这个没有实际利益的赌。</p>

三先生面带微笑，弹指震散了天空中的云雾：“我喜欢这种掌控天下的感觉，会让我有种莫大的成就感。在这迷茫的大世，至少我还清醒着，没有沉沦。”</p>

多年前，云界山倒塌了。</p>

三先生诸葛昊空的推论和预言真的发生了，让活了无数年的碑灵都动容了。</p>

“先生他回来了吗？”</p>

碑灵口中的“先生”，便是顾恒生的三师兄。毕竟，后世之人能够让碑灵如此相待之人，唯有三先生一人而已。</p>

“没有。”顾恒生摇头回答。</p>

“你有何事询问？”</p>

或许是看在浮生墓的关系上，碑灵没有驱赶顾恒生。</p>

“前辈，你能够和我说说飞轩大帝的过往吗？”</p>

飞轩大帝，便是古帝的称号，曾经碑灵将此事告知了天下人。</p>

碑灵陷入了沉默，像是在思考，回想起埋藏了无尽岁月的记忆。</p>

若是旁人，碑灵早就动用大神通赶走了。可眼下询问之人乃是顾恒生，倒是让碑灵有些迟疑了。</p>

“罢了，便告诉你又何妨。”</p>

碑灵长叹一声，追溯着最深处的记忆碎片。</p>

“飞轩帝君，证道于距今一百三十五万余年的盛世时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