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够和顾恒生畅谈数个时辰，程熏染心满意足。</p>

顾恒生走到了雅阁门口，一步迈出，忽然顿住，沉吟道：“我非良人，何须如此？”</p>

终究还是挑开了双方之间的这一段因果。</p>

“若非公子，熏染怕是难保清白之身，更别说可以走到今天了。”</p>

程熏染一怔，笑着说道。</p>

“我该如何是好？”</p>

顾恒生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其实是在询问程熏染。</p>

要是普通女子，早已将顾恒生抱住，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p>

不过，程熏染有自己的傲气，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公子征战天下若是累了、乏了，可来此地听听小曲，熏染一直都会待在这里。”</p>

顾恒生沉默了很久很久，声音逐渐沙哑，没有回头：“好。”</p>

啪嗒！</p>

顾恒生迈出了另外一只脚，终究是离开了雅阁，独剩程熏染一人。</p>

她面带微笑的目送着顾恒生远去，眼眶似泛着泪光，却没有落下。</p>

她今日很开心，回到雅阁中举杯连饮三杯。然后，她低头看着桌上的古琴，轻轻的触摸着，任由月光落到了长裙之上，如梦如幻。</p>

顾恒生很快在一棵大树之下找到了李秋柔。</p>

“怎么不多待一会儿？”</p>

李秋柔很认真的询问，没有掺杂一丝反话。</p>

“你不怕我一待便不出来了吗？”</p>

顾恒生揉着李秋柔的脑袋，调侃道。</p>

“说实话，我还蛮喜欢程姑娘。”</p>

要是顾恒生是那么轻浮好色之人，身边早就有无数的仙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