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喧哗,尔等视朕于何物?”
“来人,将这些殿中喧哗无礼者,拖下去,廷杖伺候!”
文臣会废话,但殿外的大汉将军,却不会废话,大步走进,几下便将那几个叫得最欢的朝臣给拖了出去,完全没有顾及任何文臣之风度,扒开屁股,便是一顿廷杖,惨叫的声音,亦是清晰的传至殿中,更是众臣大气都不敢出。
“当初李爱卿上奏后金入关之可能,建议朝廷提前预防,尔等可是如何做得?”
“现如今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努尔哈赤还在城外,形势稍稍好转,尔等便是如此,丝毫不知悔改!”
“尔等到底视朕为何物?视这大明天下为何物?”
一通雷霆大怒,殿中亦是一片寂静,群臣噤声,丝毫不敢多言。
此时,朱由检也不愿在战事关键时刻节外生枝,高高抬起之后,最终还是强忍怒火轻轻放下。
“招抚蒙古的事,朕准了,尔等无需再议,执行即可!”
“互市之事朕也准了,户部速速安排官员组织!”
话音落下,户部尚书抬头小心张望一眼,入眼却是一片低头之景,再看朱由检那冰冷的神色,他也不禁一叹,他毫不怀疑,若他敢再多言,恐怕也逃不了一顿廷杖的后果。
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高呼一声臣接旨,不再多言。
见此,朱由检也没再多言,一个眼神使出,王承恩便高呼一声退朝,连给朝臣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朱由检离去,寂静的殿中,才缓缓出现道道窃窃私语之声,朝臣们神色各异,但更多的,却大都明显有些忧虑。
显然,朱由检愈发乾纲独断的趋势,已然让不少朝臣开始为之担忧了。
当然,最让朝臣担忧的,莫过于天子对那李修的事事听从!
一个武将,还未彻底踏足朝堂,便有了如此之影响力,要是待其携大势而归,那岂不是真的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到那时候,他们所有士大夫,岂不是还要看一个武夫的脸色过日子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都有谁答应了?”
阵前厮杀不止,注视着这番厮杀之景,努尔哈赤突然幽幽一句。
“目前还不清楚,他们都很小心”
“不过,大明朝堂上倒是传来了消息,如今大明天子允了招抚蒙古各部的旨意,并且还准备开启互市,只不过,朝堂上也没有说明白到底有哪些部落。”
“都敢拿到朝堂上商议李修他好手段啊,他这是故意想让本汗知道啊,逼着本汗,也逼着那些狼心狗肺的贼子与本汗划清界限啊!”
“传令,让蒙古各部首领来帅帐议事,就说商议撤退事宜”
“还有,召集咱们的人马,随时准备撤退!”
努尔哈赤摆了摆手,语气中满是恨意,却又充满着无可奈何,人心思变,已然完全超脱了他的控制。
事实亦是再次给了努尔哈赤迎头一棒,一道军令,除了科尔沁部与内喀尔喀这两个早被后金绑上战车的部落外,其余部落,甚至连努尔哈赤的传令兵都被挡在了营门外。
如此,本来潜藏在暗处的汹涌,顿时直接显露在明面之上。
纵使努尔哈赤早有防备但当内忧彻彻底底的爆发而出,其势之汹涌,还是让他有种彻彻底底的回天无力之感。
蒙古数部,如商议好一般,直接起兵,与李修里应外合,原本僵持了数天的战争态势,瞬间急转直下!
努尔哈赤亦是够狠,眼看局势不可挽回,竟直接舍下了科尔沁与内喀尔喀,直接领着后金精锐断尾求生了!
“周遇吉,你率步军剿灭科尔沁与内喀尔喀部”
“告诉那几个蒙古部落,让他们每部派出一千铁骑,随本将追击努尔哈赤!”
“骑兵,随本将活捉努尔哈赤!”
翻身上马,李修暴喝一声,一马当先,数千铁骑紧随其后,便沿着努尔哈赤率军逃窜方向直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