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显而易见的是,也就比邻中原的数府之地,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统治,边陲数府,大漠风沙,除了戍边卫所,人烟,亦是寥寥。
当然,纵使如此,对大恒而言,哪怕人烟再稀少,益处,亦是堪称天大。
仅仅是北疆外拓这一点,其益处,便是泼天之大。
河套建省,也就意味着陕西北疆,几乎全面外移,如大同镇,榆林镇数个曾经的边疆重镇,在当下,几乎已经快要成为历史。
边疆外拓,同时为意味着延续了数百年的北疆防御体系,必将需要做出全面的改变。
前明数百年的九边体系,大恒自然同样全盘接受。
只不过,在大恒,为十边体系,在当年平灭后金之后,十边之山海,十边之登莱,便已然失去了其战略意义所在。
十边化为八边,依旧戍守着大恒的北疆之地,从立国之初,多年抗击外敌,可谓是给大恒北疆防守,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随着开拓河套,边疆整体外拓,曾经的边镇体系,自然就随之而变化。
曾经的陕西北疆诸镇,整体的边镇体系,皆成为历史,戍边体系,整体外移。
河套之北疆,由于其突出的地理位置,其战略地位,俨然直线跃迁,当下河套三镇,俨然已成大恒边镇体系的领头羊。
当然,边疆外拓带来的,不仅仅只是边疆戍守体系的变化,整个北地的军事体系,俨然也随之而变。
陕西北疆已成内陆,那陕西方向,戍守京城的防御体系,自然也随之而变。
京城之地的戍守,较之从前,更是有着天与地的区别。
在前明,京城坐落北疆,蓟镇,大同,辽东这几个方向,皆是防备重心所在。
当下,辽东早已稳定,河套又带来的边疆整体外拓,京城的外敌威胁,俨然就只剩下了蓟镇这一个方向。
而蓟镇,自当年蓟镇改制之后,蓟镇军力,便一直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从靖国公坐镇蓟镇,多有对草原征伐,到如今,定国公坐镇蓟镇。
北疆看似还局限于蓟镇,但实际上,漠南蒙古各部,在多年蓟镇的例行征伐之下,早已退却。
蓟镇之外,曾经丰厚肥沃的草场,今尽是汉人活动之踪迹,曾经草原铁骑飞奔之地,当下,自然是蓟镇边军例行巡防之地。
在这般影响下,京城,已然几乎要褪去了天子守国门的职能作用。
军事中心虽在,但也不是重心所在,已然真真正正演变成了内陆中枢所在。
江南择都城,显然亦是愈发的不现实,将来北疆再拓土,这份不现实,亦是会再增添几分。
海外再如何开拓,再如何富,也终究比不得汉土的稳定。
两者之间,必需偏重一方。
先北后南之策,北,必须永远优先,南北之平衡,才能维持,汉土,才能稳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