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上前扶起老人，说：“义父，这位就是从内地来的姜女士。”</p>

方老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忽然睁大了：“七娘！你是七娘！”</p>

我惊了一下，七娘？说的是我奶奶吗？</p>

“七娘，你还是放不下我，来找我了吗？”方老又喜又悲，“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你啊。”</p>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不是吧，难道是我奶奶年轻时留下的风流债？</p>

我突然想起，那个中年美妇，和我祖母年轻的时候，似乎有点像。</p>

“方老，您认错人了。”我连忙说，“我不是七娘。”</p>

方老看着我好半天，才叹了口气：“是啊，你不可能是她，她现在要是活着，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p>

我心里微微一疼，说：“方老，您所说的那个七娘，是不是姓姜？眼角边有一颗泪痣？”</p>

方老一惊：“你认识她？”</p>

我点头道：“她是我的祖母。”</p>

方老更加吃惊：“什么？七娘结婚了？你爷爷是谁？叫什么名字？”</p>

我有些茫然：“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连我父亲也没有见过，奶奶只说爷爷在我父亲出生之前就已经过世了。”</p>

方老皱紧了眉头，良久才疏解开，叹了口气说：“转眼都五十多年了，我刚遇见你奶奶的时候，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年轻小伙子，现在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我本以为你奶奶会终身不嫁的，没想到还是成了亲，只可惜她命途多舛，那么年轻就没了丈夫，也不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p>

我心中也叹气，奶奶在那段特殊的日子里，确实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现在想来，要是有个男人在她身边，也许就不用这么艰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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