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跟近了。</p>

方吉吉的身体碎成无数的碎片，钻进了我的额头。</p>

我感觉脑袋里像是被猛地灌了一大锅水银，剧烈地头痛，痛得我快要死了，我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儿，恨不得马上死了，免得受这种痛苦。</p>

我不记得这种疼痛持续了多久，最后我没撑住，晕了过去。</p>

我是在医院醒过来的，高云泉和司徒凌都在我的床边，见我醒过来了，才终于松了口气。</p>

司徒凌叫来了医生，医生给我做了个检查，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太劳累导致的，加上又受了点伤，有点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p>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我怎么在这儿？”</p>

司徒凌有些愧疚：“对不起，姜琳，我不该给你介绍这个案子。”</p>

原来，他有些不放心，就开车到龙华小苑来看看，到了陈婉青家的时候，发现门没有关，打开一看，我倒在客厅里，陷入了深度昏迷，而陈婉青却已经死了，胸口有一个窟窿。</p>

经过法医解剖，陈婉青是被婴儿的骨头手掌给刺死的，伤口里还留了小半截手指。</p>

那小半截手指，经过鉴定，属于一个死亡五十年以上的婴儿。</p>

得出这个结论，连法医都觉得自己疯了。</p>

我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只是没有说陈婉青是隐杀的人，只说她是个养鬼人，想要收服那个鬼婴。</p>

司徒凌大为震惊，他和陈婉青认识好几年了，竟然完全没看出她是个养鬼人。</p>

他和陈婉青是在一个杀人案里认识的，陈婉青是嫌疑人之一，他曾仔细调查过她的身世，她来自农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p>

那个案子最后破了，凶手是陈婉青的上司，一个老变态，案子能破，陈婉青帮了大忙，后来二人就成了朋友。</p>

现在想来，那个案子到底是谁做的，还真说不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