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廖欢终于看不动了,第一个投降。
“我说,都找到什么线索没?”廖欢放下手中的档案,见没人回答他,便伸伸懒腰说道,“我看也没有,有的话,你们就不这样了。”
“这个秦永兴几乎一辈子都在永昌酒店里渡过,他的堂哥,也就是永昌酒店的真正老板叫‘秦永昌’,这个酒店是以他堂哥的名字命名的,”林雨田一手拿档案,一手拿着包子说道,“这是一家主营粤菜和潮菜,十分有特色而且很有档次的高端酒家,里面有那么两三个这样的经理,平日里,主要工作就是值值班,传传菜,带带路什么的,所以说秦永兴在永昌酒家里顶多只是一个普通的高级员工而已,但缘于他与秦永昌的亲戚关系,可能秦永昌私下会更看重秦永兴也是在情理之中。”
“而罗意,只是政府机关里的一名普通司机,文化水平比较低,年纪偏大,外在形象也一般,像他这样的司机在当时的军政府里多如牛毛,而且根本就没人看得上他,直到最后他还不是一个专职的司机,也就是说并非某个官员专用的司机,也就是我们说的‘非心腹人员’。”
“那这个罗意什么情况下会与秦永兴有交集呢?”廖欢问道,“这个罗意跑到永昌酒家去吃饭?”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林雨田放下茶杯,拿起笔边在白纸上画着地图,边思索着说道,“这个永昌酒家,不单是贵那么地简单,酒店里前面的大堂倒是有钱就能进的,我记得在后面留有几栋小楼是不一样的,那是一个类似会员制的私家空间,为达官显贵的固定包房,还有几个家丁在看守,闲杂人等近不得。”
“贵?”廖欢问道,“我廖专家一个月的工资吃一餐够数不?”
“你的工资只够在里面吃一个‘鲍汁凤爪’的早点加一个人的茶位费,”林雨田说道,“这家酒家我小时候去过那么几回,现在好像抵给别人了,这个叫秦永昌的人,到南洋定居了。想起来了,酒店有一处很大的停车场,边上是一个大湖,湖边有一个凉亭,风景很是优美。”
“喔,林专家的意思,就是我的一个月的工资,只够吃一只叫‘凤爪’的鸡爪?1廖欢说道。
“等你破案子,买了锅炉之后,余下的钱应该可以在永昌酒家吃一餐好的正餐。”林雨田说道。
“这个秦永兴和罗意的交集应该是有的,但范围很小,”周正翻了翻档案说道,“从档案上看,从机关的行事风格看,这个罗意在专职的司机休假,或是病假期间,有没可能顶替过那么几次的专职司机位置呢?”
“是的,我在另外事件的档案中,我曾经也看到这样的表述,这是原来一个省政府里的老员工亲口告诉我的,其他人也证实了这种可能性,机关里普通司机的值班制度一直如此。”林雨田说道,“我们可以这样假设,有一天罗意顶替了某个要员专职司机的班,临时给某要员开车,然后这位要员刚好到永昌酒家吃饭。”
“对!对!对1周正说道,“像罗意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和要员坐一起的,他只能安排到一个小角落里吃个司机餐,这样他与秦永兴就有了交集1
“而当时安排罗意吃饭的应该就是秦永兴!?”廖欢兴奋地问道,仿佛新锅炉又向他靠近了一点,而安美诗老师则微笑地向他走得更近了一点,“司机餐通常很简单,吃完后可能要等上两三个小时,要员的餐宴才会散场?”
“对了!这就全部解释得通了,每一次去永昌酒家,秦永兴和罗意都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