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想多了。</p>

也就是顺便给她“玩”一下，没想到她就这么点胆子。</p>

就在这时，咕噜噜的声音传来。</p>

是何红昭坐着轮椅来了。</p>

她进来后，地面的蛇都捉回去了。</p>

地面上唯有祁冰霜还躺在那里。</p>

将死之人，没有人管她。</p>

何红昭过去，给她扎了针，看她悠悠转醒，随问随答。</p>

“你爱霍煜吗？”</p>

“不爱。”</p>

“你杀了他？”</p>

“是。”</p>

“怎么杀的？”</p>

“极乐散。泡在梅花酒里。他喝了下去。”</p>

“还有残余的吗？”</p>

“有。”</p>

“在哪里？”</p>

“将军府的梅花树下。”</p>

“还想杀谁？”</p>

“我自己。”</p>

她的意志力比章泰弱多了。</p>

完全没有一点挣扎。</p>

祁无涯轻松得到了想要的答案。</p>

爽快的感觉一闪而逝，剩下就是没劲儿。</p>

他出了玉禁台。</p>

夜色已深。</p>

地面似乎都蒙上了一层寒霜。</p>

韩陌递上了汤婆子。</p>

他接过来，握在手里。</p>

两人伴着冰冷的月光，并肩走回泰安殿。</p>

“何红昭送回去了？”</p>

他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p>

韩陌回道：“嗯。送回去了。”</p>

刚刚何红昭施针结束，就有些撑不住了。</p>

他立刻就安排人送她回去了。</p>

想到她，他就忍不住唏嘘：“何姑娘医毒超凡，可惜，不能为九爷久用。”</p>

祁无涯对此看的很开：“一缘一程。勿要贪求。”</p>

韩陌听了，就想到了桑烟：“那桑姑娘？”</p>

祁无涯怅然一叹：“我此生，也只贪求她了。”</p>

韩陌：“……”</p>

啧，这孽缘！</p>

隔天</p>

朝堂上</p>

祁无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安排了三司会审。</p>

祁冰霜被收拾齐整，带了进来。</p>

她额头的伤昨晚就被包扎好，包括脸上的伤都抹了药，一晚休养，再沐浴，换上干净的素白宫装，又是那个高贵的北祁长公主了。</p>

当她走进大殿，甚至来了勇气。</p>

只要她不承认，没人敢对她动刑。</p>

像昨晚，她撞墙之后，祁无涯不也怕了，立刻给她好吃好喝供起来了？</p>

“下面何人？”</p>

祁无涯坐在上首，明知故问。</p>

祁冰霜站姿笔直，高傲道：“北祁长公主祁冰霜。”</p>

祁无涯抬手，赐了座位。</p>

然后，看向大理寺卿于慎之，微微一笑：“霍大将军状告长公主谋杀亲夫，此案，就请于大人秉公办理了。”</p>

于慎之恭敬一拜：“微臣领命。”</p>

刑部尚书立刻呈上了霍大将军亲手书写的状纸，还有仵作的验尸结果。</p>

还有一些仆人的口供。</p>

于慎之翻看一遍，猛然拍桌，怒喝道：“长公主，霍大将军状告你将极乐散混入梅花酒里，谋杀亲夫，你可认罪？”</p>

祁冰霜毫不犹豫地说：“我不认。我没有。我是被陷害的。”</p>

于慎之听得皱眉，厉声问：“谁陷害你？”</p>

祁冰霜素手一指上首的人：“九殿下，祁、无、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