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好现象。</p>

翌日</p>

她先醒来，看他憔悴的睡颜，毫不留情地推醒了他。</p>

他还困着，不许她下来：“乖，再陪我睡一会。”</p>

桑烟不想睡了，忍一晚上，这会烦得想抽他，也确实抽他了，但半路被他攥住了手，还咬了一口。</p>

“嘶——”</p>

她没想到他会咬她，气道：“你怎么咬人？你属狗的吗？”</p>

江刻显然有起床气，眉头皱着，脸色很不好：“阿烟，男人的脸不能碰。”</p>

“啪。”</p>

桑烟偏碰了，咬牙切齿，狠狠给他一响亮的耳光。</p>

江刻给打醒了，放下她，站起来，俯视着她，面色紧绷，眉头揪成一团，嘴唇也紧紧抿着，好一会，才说：“下不为例。”</p>

桑烟：“……”</p>

她刚刚屏气凝神，一度以为江刻会打回来。</p>

可他忍下了。</p>

她意外，又有些手痒。</p>

如果可以，她想打死他。</p>

混蛋男人！</p>

绑架犯！</p>

“这都是你逼的。我从不打人。”</p>

她向来与人为善。</p>

现在，她的善良被他消耗殆尽了。</p>

江刻不反驳，去寻了河水，洗脸刷牙。</p>

桑烟跟着他，也简单洗漱了。</p>

早饭是几个野果子。</p>

很涩。</p>

桑烟没胃口。</p>

江刻闷头啃了几个，见她不吃，眼一横：“吃！不然待会走路没力气！”</p>

桑烟想着快要到清州，要找机会脱困，便苦着脸吃了两个野果。</p>

但野果实在不定饿。</p>

才走二里路，肚子就咕咕叫了。</p>

好在清州也到了。</p>

桑烟都能看到城门口出入的行人了。</p>

她下意识往前跑。</p>

但没跑两步，腰上横了一条手臂。</p>

“你干——”</p>

她才吐出两个字，江刻就点了她的哑穴。</p>

打死桑烟没想到会有哑穴这种东西。</p>

该死！</p>

既然可以点她哑穴，一开始为什么要绑她手脚、堵她嘴巴？</p>

为了现在折磨她，让她死心吗？</p>

可怜她还没喊人求救，就被堵死了路！</p>

“阿烟，我这是为你好，如果你向他们求救，或者泄露了身份，我就得灭他们的口。你也不想别人因你而死，对吧？”</p>

听听，他还是人吗？</p>

搞半天，他点她哑穴，破坏她的求生办法，还是为她好了？</p>

桑烟气红了眼，掐死他的心都有了。</p>

她也确实动手去掐他的脖子了。</p>

可惜，轻松被他捏住了双手。</p>

剧痛从手腕蔓延开来。</p>

“唔唔——”</p>

（放手！放开我！）</p>

她痛得白了脸。</p>

他没松开，紧紧捏着，眼神冷冷，声音却很温柔：“阿烟，我精通人体穴位，这双手，弄脱臼，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我不想那么做，你也别逼我，好吗？”</p>

不好！</p>

你杀了我吧！</p>

她红着眼，流着泪。</p>

他看了，轻轻擦去她的泪，牵她的手，要进城。</p>

忽然，一队士兵从城里冲了出来。</p>

他们手拿画像，比对着经过的行人。</p>

桑烟看到了，料定是寻她的，呜呜哇哇就冲了过去。</p>

哪怕她不能说话，但只要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也是个逃生的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