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片刻“无边无际的记忆……浩如烟海的知识，这算是走到起点了吗？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该走上的道路。”</p>

“呵～算是吧……”</p>

“……你看起来并不好过。”</p>

“或许吧。”</p>

“要陪你说说话吗？就像我们以前一样。”</p>

“说什么……”</p>

女孩踮起脚摸了摸着半夏的头</p>

“怎么长那么高？明明以前还不到我的胸口的位置。”</p>

“我都七百多岁了，也该长高点了……”</p>

“七百年，又有多少自由的时间……你知道吗，你刚才的笑，比哭还难看，我看不到你一点感情在里面，苦了这么久，不该好好休息一下吗？”</p>

女孩心疼地看着半夏。半夏下意识想去擦去她即将落下的泪水，就像过去一样。</p>

但随后，他的手穿过了女孩的身体，毕竟，这只是一枚依托于流光忆庭的技术，用忆泡构建出的幻影。</p>

“你觉不觉得我疯了……已经到了和忆泡聊天的时刻。”</p>

“但，半夏，你已经找不到一个能像现在的我一样与你敞开心扉谈话的人了。</p>

况且真正的我已经死了……你知道的。”</p>

半夏漠然不语。</p>

“在拯救所有人的同时，也在制作杀死自己的计划。真有你的……</p>

你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半夏，我太了解你了……</p>

你是个极端主义者，既然无法一起活着，那就一起死去。</p>

对你而言，失败，死亡，亦另一种成功，后来者踏着你的尸体向着更高，更远，更美好的明天进发，而你，也会心安理得地解脱，去见那些逝去的亡者。</p>

从一开始，你就已经是赢家了。”</p>

“……我该夸你聪明吗？”</p>

“这才是真正的你会做的事情，你个傻逼……从来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以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p>

你有为自己活过吗？”</p>

“现在不就是吗。”</p>

“没有，你活的一点都不开心，你活的一点感情都没有！</p>

可你没有办法，你只能前进，无法回头的前进。”</p>

“这么多年也只有你会这么对我说话了……说实话，我很高兴。”</p>

半夏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或许，他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面对她了。</p>

“……我一直都相信你，我相信你会复仇成功，我畅想过之后我们是不是能一直在一起。</p>

我们可以在星穹列车中举办婚礼，让帕姆以及所有无名客成为见证我们婚礼的见证人。</p>

仅仅是看到对方，都会感到幸福，这就是我当时的感受，现在依旧如此。</p>

但现在，你看到我，只会感到痛苦……还是说，你已经无感了……”</p>

半夏仰头，依旧面无表情。</p>

“我不知道……”</p>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只是坚定了自己的选择。”</p>

亚尔缇可的忆泡虚影从身后抱住了半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