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就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人呢。
她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被夙煜铖又摁了回去。
“此事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夙清然,但并没有直接证据。”夙煜铖说,“而且你的身份本就是见不得光,若是直接站出来针对长公主,那你的身份也势必会曝光,于你不利。”
司徒翊一听,赞同地点了点头:“淮王所言极是,你本就是女扮男装混入太学,更是备考举人之人,一但你的身份暴露,那你最先面临的便是搅乱科举的罪名。”
比起长公主可能杀了人,明显独孤倾儿的过错更大。
独孤倾儿张了张嘴,满脸不甘心地道:“难道我就吃了这个哑巴亏!?”这像她的作风吗?!
可不吃这个亏又能怎么办?
她总不能冒着知法犯法的罪名,去换一个可能连结果都未知的可能。
“难道就不能说夙清然草芥人命吗?”独孤倾儿到底是不甘心,还想找找看有没有可趁之机,“就算我不出面,单凭这个,想必也能给她近些日子不得安生吧。”
这个想法是不错,但实施起来依旧有很大的麻烦。
“还是那句话,没有确凿的证据。”夙煜铖知道此事是夙清然在背后搞鬼,但那只是他的推测,确凿性的证据一点都没有。
那群人当时便被他派去的暗卫杀了大半,剩下的早已逃走。
禁卫营是皇上的亲兵,他是没有权力调查的,故此才找了陆大人。但陆大人那边反馈过来的情况却是那几个人集体自杀了。
而在某个自杀者的身上,却寻到了一枚的玉佩。
夙煜铖经过多方核查,得知那枚玉佩应当是长公主殿下的。而且此枚玉佩是夙清然周岁时,皇上特意命令宫中能工巧匠制成,这么多年来夙清然向来不离身,俨然成了夙清然的身体标志。
丢肯定是不可能丢的,再加上夙清然本身身为公主,若是想要调动少数禁卫,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所夙煜铖才会认定此事是夙清然指使。
但除此之外,夙煜铖再无任何证据。
独孤倾儿听完,顿时头大。
搞这么半天,就是说她根本拿夙清然没办法?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当时要不是皇叔派了暗卫一直跟随保护,她只怕当场就没了命。
夺命之仇不共戴天,她独孤倾儿从来不是吃得了亏的人。
司徒翊点点头,道:“不错,我医仙谷出来的人,断然没有让人白白欺负了的。”
夙煜铖到是多想了一层。
“夙清然怎么说也是长公主,还是皇后的亲生女儿,你……下手也轻一些。”皇后到底对独孤倾儿不错,真将人怎么着了,只怕皇后也会伤心。
独孤倾儿“嗯嗯”两声表示知道了,反正她也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人,还不至于弄出人命来。
正在独孤倾儿为此筹谋的时候,南乐坊送来了请柬,说是邀请独孤倾儿与夙煜铖一道参与南乐坊重新开张的开张大典。
接到请柬时,独孤倾儿第一反应是不想去的。
可转念一想,到底是自己的银子建起来的,她去看看怎么了?
抱着这个念头,独孤倾儿绝对先问问夙煜铖的意思。
有些事情,就得拉个垫背的一起做才有意思。
“红秀,随本郡主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