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右手伸出二指，敲着桌板，眯眼看着这对父子离开的背影，眼神玩味。</p>

“看来，他对我上次做的事情仍心有间隙啊。”方羽说道，“否则，也不至于来到这里，垫子都还没坐热就离开。”</p>

怀虚看着方羽，眉头微皱，欲言又止。</p>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方羽说道。</p>

“方兄，你刚刚当着他的面，将太岁甲赠与给我……”怀虚微微摇头，神色沉重。</p>

“你觉得这么做不好？”方羽问道。</p>

“……是的。”怀虚答道。</p>

怀虚很少质疑方羽的做法，但这一次……他确实觉得这么做不好。</p>

欧阳修远从听到方羽说那句话开始，神色和情绪就出现了明显的变化。</p>

“怀虚，不得不说你心胸确实宽广。”方羽说道，“当初欧阳修远都想着出卖你来换取家族利益了，你现在考虑事情还是第一个顾及他的情绪，真不容易。”</p>

“我只是不想……”怀虚又摇了摇头。</p>

“我知道，你不想你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你希望你能够靠以往的情谊，劝说欧阳修远回头。”方羽眉头一挑，说道，“我不能说你的做法不正确。但我也只是在按照我的做法，来试探欧阳修远。”</p>

“你刚才也看到了，他的表现真的很差。”</p>

“要是能表现得更加自然一点就好了……不管他内心怎么想。但很可惜的是，现在的他在我面前，连表情都没法控制好了。”</p>

方羽说着，也站起身来。</p>

“我这次当着他的面把太岁甲给你，就是再给他一次机会。”方羽说道，“他要是再选择与我所想相悖的一条路……在我这里，他就无路可走了。”</p>

“当然，如果他选择的路是正确的，我会给他相应的奖励。”</p>

“虽然不一定比的上太岁甲，但肯定也是个好东西。”</p>

怀虚叹息一声，低头喝茶。</p>

再次抬起头时，怀虚无意间瞥见方羽的头发，眼神一变。</p>

“方兄，你……似乎长有白头发了。”怀虚开口道。</p>

“嗯？”方羽摸了摸头发，笑道，“是啊，最近长的。”</p>

“你怎么会长白头发？”怀虚眉头皱起，问道。</p>

“你自己都满头白发了，你还问我这个问题？”方羽眉头一挑，说道，“人总是会长白头发的，这是很出奇的事情吗？”</p>

“可是……”怀虚眼中仍有震惊。</p>

但这时，方羽已转过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郑泽。</p>

“我记得，之前天辰送来二十多名五星法师，这群人交由你看管了，最近情况如何？”方羽问道。</p>

听方羽提起这件事，郑泽神色一变，看向怀虚。</p>

“这群法师，我们仔细地观察过每一个人，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怀虚摇了摇头，答道。</p>

“那天辰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方羽又问道。</p>

“也没有。”怀虚答道。</p>

“这样啊……”方羽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看来，道空最近是真的没辙了，当起了缩头乌龟。”</p>

从时间线来看，半灵族突然失去动静，就是从九空被方羽解决开始的。</p>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半灵族在北都武道界疯狂制造事端，造成极大的混乱。</p>

但九空一败之后，半灵族突然就收手了，之后再无任何声息。</p>

“你觉得，道空是在害怕呢？还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方羽看着怀虚，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