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傅晚年得子,就只有一个儿子,宠溺的同时,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他,只可惜现今好景不长。
驸马与太傅交情向来深,立马应下:“太傅所求,本宫必鼎力相助。”
见时间也不早了,太傅起身告辞,驸马与长公主送太傅他们到门口。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从袖口中取出一枚玉佩,摊开男孩的手,将它放在他的掌心并合上。
她说道:“哥哥,这枚玉佩阿秋赠予你,每次阿秋不开心了,用手指画着玉佩上‘秋’字的纹路,便什么烦恼都消失了,哥哥以后若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也可以像阿秋一样描绘着玉佩上的字,这样,哥哥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小男孩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谢谢阿秋的礼物,阿秋真好,等下次来见你,哥哥也带一些精致的小玩意送你。”
小女孩看着小男孩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她以为明天还能见到她的哥哥,殊不知这次见面后下次再见竟相隔了七年。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仿佛又陷入了五脏六腑被毒侵染的困境中,只感到周围有绿光环绕,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粉色的罗帐,小巧精致的梳妆台,窗前挂着一串铃铛,风轻轻吹过时,发出悦耳动听的响声,这是女儿家的闺房。
她静静地躺在舒适的床上,过了许久,才慢慢地睁开她的双眼,她的眼角落下了几颗泪珠,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她唤了声:“若喜。”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嘴角笑起来带着梨涡的丫鬟从门口走了进来:“郡主,你醒了。”
说着,若喜连忙为她端来洗漱用的盆和毛巾,宋兮秋看着若喜把盆放到架子上,急切地拉过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眼角的泪未干,嘴角绽放出笑容,轻声道:“你还在,真好。”
若喜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露出疑惑的表情:“奇怪,不烫呀,郡主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这几日不小心染了风寒,可得好好照顾自己,要不然落下病根奴婢可是要被大长公主罚的。”
宋兮秋从若喜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她对她的关心,看着她开始捣鼓洗漱的用具,她会心一笑,坐在床上凝视若喜许久,内心满满的是重逢的惊喜。
自宋兮秋醒来后已有几日,宋兮秋此刻正坐在闺房内望着窗外的青石出神,时不时皱着眉头沉思,时不时笑得明艳动人。
她身着青绿蕾丝罗裙,梳着一头小巧的秀发,轻轻的用玉簪绾住,脸颊旁各有一小揪头发飘散着,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
若喜端着一盘桂花糕进来时,正好看到她家郡主傻乎乎的笑着,不由打趣道:“郡主刚才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啊,笑得合不拢嘴的,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郎君?”
宋兮秋笑道:“你可别打趣我,你如今也到待嫁的年龄了,过几日我便让奶娘给你寻个好人家,早早的把你嫁出去,也省得你成天笑话我。”
若喜连忙摇头:“郡主,千万不可,奴婢可舍不得郡主了呢,况且奴婢年纪尚小,郡主可莫要早早的将奴婢嫁人。”
她知道若喜从小侍奉她,若是分离定会不舍,只道是多年主仆情分胜似姐妹之情,她拉过若喜的手,拍了拍道:“身为女子,不论早晚,总该要有个归宿,若能觅得良人,那便再好不过。”
一语毕,她缓缓起身,若喜手巧地拢了拢她的衣裙,好奇地问:“那郡主可知你的良人是哪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