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挠了挠头,实话实说。</p>
“该谈得了,现在不谈,以后上了班估计就没什么时间谈了......”</p>
刘红梅仔细观察着儿子的神态,见对方应该不似作伪,顿时有些失望,便又开始絮絮絮叨起来。</p>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操心。”</p>
林渊举手投降,语气却十分敷衍。</p>
还是那句话,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那么多时代的机遇和机会,他要是不能抓住,去奋斗,去实现,那就实在有点暴殄天物了。</p>
至于感情这种事,要是真的遇到那个命中注定,他当然也不会拒绝,说穿了,还是两个字——随缘。</p>
见儿子是这样的态度,刘红梅也没有强求的意思,也就随他去了,想着儿子反正也才刚毕业,还年轻,倒也真不必急于一时。</p>
因为回来的时候林建军和刘红梅都是请的年假,一共也没几天,所以与儿子短暂的相聚之后,二老便又匆匆地踏上了回去的飞机。</p>
他们本来是提前买好了返程的火车票的,但是林渊觉得二老坐十几二十小时的火车硬座实在有些遭罪。</p>
以前是因为家里条件有限,没办法,现在他能挣钱了,当然也得让二老好好享受享受。于是二话不说,林渊直接做主把火车票退了,另外订了两张机票,还是商务舱。</p>
老两口虽然嘴上一个劲儿地责怪儿子乱花钱,但是心里还是乐开了花,暗自感慨他们这二十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养了个好儿子。</p>
只可惜,老两口似乎没啥享福的命,坐上飞机之后,他们是一点没有感觉到先进交通工具的便利,反而被飞机升降时带来的眩晕、耳鸣等强烈不适感给折磨得够呛。</p>
当然,这些情况他们也都没好意思跟儿子说,只是想着这飞机体验一次也就行了,以后反正是坚决不会再坐第二次了。</p>
送走父母之后,林渊百无聊赖,便开始尝试着联系起了他的高中同学。</p>
他的高中是在老家这边念的,因为那个时候外地户口不能在本地考大学,所以他在父母身边念完初中之后,便转回了老家。</p>
高中三年,他自然也结识了几个很不错的朋友,只是后来考上大学之后大家天各一方,时间长了也就渐渐地断了联系。</p>
现在有时间,他自然也想见见老朋友。</p>
在沉寂多年的高中同学群里吹了会儿牛,林渊报出自己的电话号码没一会儿,一个电话就突然打了进来。</p>
“你居然也在凌河,你在哪儿,我去找你!”</p>
电话那头,一个满是惊喜的男音响了起来。</p>
“你是那个,那个,魏,魏,魏什么来着?”</p>
林渊只觉得耳熟,却是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对方的全名。</p>
“靠,我魏一鸣啊!你不会把我忘了吧?”</p>
对方忍不住爆了粗口,显然对林渊的健忘很是不满。</p>
“哦哦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老魏嘛,我靠,是你个狗东西啊?!”</p>
林渊恍然大悟,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瘦高个,锅盖头,浑身没有二两风骨,偏偏还整天学人家当文青的猥琐形象。</p>
“想起来了吧,哈哈!”</p>
听到老同学的声音,魏一鸣也十分高兴。</p>
高中的时候,两人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因为当时两个人都是班上的“死硬分子”,隔三差五就会被班主任抓到在黑网吧上网打游戏,后来班主任更是直接把他们两个的座位都安排在了讲台边上,成为了传说中的“左右护法”。</p>
时间一长,两人自然而然地结下了十分深刻的“革命友谊”。</p>
高中毕业之后,两人偶尔也会在游戏里碰面,一起跑两把飞车啥的,这种情况差不多持续到大一结束,两人都在线的次数越来越少,渐渐地也就断了联系。</p>
对于魏一鸣来说,两人只是四年没见而已,但是对林渊来说,却已经是十几年了,所以,他心中的激动和欣喜可想而知。</p>
“等我手头的事情忙完,咱们一起吃个饭吧,就晚上,我来安排,怎么样?”</p>
两人东拉西扯地胡吹了一阵,魏一鸣便对林渊发出了邀请。</p>
“行,我等你电话。”</p>
林渊当然也想跟好朋友聚一聚,自是满口答应。</p>
挂了电话,林渊的心情愉悦了不少,人生四大喜嘛,“他乡遇故知”正是其中之一。虽然这里不是“他乡”,但是“故乡”更显珍贵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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