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要不是无人可用,非得让你尝尝这退不失行的滋味,看你风轻云淡这鸟样,真让朕晦气。
话至此,皇帝没有再问。
出宫后,马车上,展无恨和展无辛坐在一旁,给展无双让座,心下有些紧张:“大哥,陛下今是何意?难道会因林虎之事降职大哥不成?”
展无双摇头:“圣意不可揣测,左右也只是为了俸禄生存而已,都一样。”
“……”展无辛好羡慕他大哥说出这句话的样子,他也想从武,可得升到大哥这地位,得等到猴年马月吧。
展文乾看着他这大儿子,如今他重回朝堂,说话可比自己有份量多了。
回到相府,展无双早早回去休息,舒百川今日不在府中,留了封书信。
看到他回了舒府,不知为何有一种失落。
展无双看着这屋内,因为舒百川变了样子,如今他不在,陌生了许多。
展无双和衣而眠。半夜,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睁开眼,只见是舒百川。
舒百川放快了动作:“还是把你吵醒了。”
展无双看着他随便编了个理由:“伤疼,睡不着。”
舒百川忙去拿药,给她上药。
展无双一言不发,已是习惯了这般带伤之身。
展无双看着舒百川,不敢说,今日他回舒府,她心生不安惶恐。仿佛,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样子,若他不在,心中狂乱。
舒百川察觉她一丝不对,看她埋着脑袋沉默着,眼底有些疲倦,大抵是一直未曾深睡。
舒百川将药收起来,却不曾告知,他父亲派人叫他回去。他身上,也被打了伤痕。
舒百川故作玩笑的摸了摸她的耳朵:“想小百川了?今日你有伤,乖点。”
展无双不与他一般不正经,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看着他故作轻松的脸,陡然凝重道:“是谁伤的你?舒府,谁动的手?”
舒百川陡然被展无双锁在身下,看着她担心的神色,不由一笑,摸着她的下脸颊:“不碍事的,我都习惯了。舒府就是这样,什么嫡出子,庶出子,只有坐上舒侯的那个人才能算是人,其他,可能连畜生都不是。”
“双儿,我今天累了,我们别再说这事了好吗?”舒百川是真的累的闭上了双目,展无双体会到他心里的屏蔽。
忍不住落下眼泪。却抽了身去。
她抓着枕头,有一股惶恐不安从心里头钻了出来。
然而,身边的人或许能有感觉到,但却没有任何回应。
展无双也恨透了自己这幅样子,在外头能做到敢爱敢恨,可只有真正的在问题面前,她才知道,自己溃不成军。
她对京城一无所有,对舒侯府也不了解。
他们的在一起,全是舒百川的奔赴。这奔赴他能来,也能轻易的离去。
展无双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怎么能让他留下?
她甚至,连问他一些事的资格都没有。
展无双睡不着,听着身边的人已经深睡,也不管他睡得是真是假,展无双起身,脱了他的鞋子给他盖上被子。自己起身出去外面走走。
她看向隔壁院子,有新婚的阿娅,有她名义上的娘子。
想起父亲交代过得给王尚书一个面子,展无双向隔壁院子走去。
守夜的人认真值守,看到她呼喊到:“将军。”
“嗯。”展无双跨门进入,韩拓正在深睡,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他起身开了门。
在这里,展无双的人给他买了男装,这里没有胭脂水粉,女子衣裳。
展无双进来,韩拓脸色惊变,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