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襟危坐,大声斥喝着:“展无双你可知罪1
“微臣何罪之有?”展无双问道,太子砸了个杯子下去,碎片就落在展无双膝下。
太子指着她:“我命你杀章成宿,你给孤做了什么?”
“太子殿下命我杀章成宿?若章成宿有罪,大可三司会审,打入天牢择日处死,何须让我去杀?”展无双说着,太子手指颤抖的指着“你,你……展无双,孤已不让你杀舒府,你别得寸进尺。”
“殿下以为这便是恩赐吗?还是太子殿下以为天下是您的玩具,臣等皆是毫无自尊,自我可言,要为您不杀之恩言谢,要为您生杀之令言听计从?殿下,微臣是武国的武将,是武国的禁军统领,而非您一人的武器。”
“展无双1太子拔剑砍来,展无双顺手捏住,直接将那刀架在他自己脖子上。
太子有一刹那惊恐,所有人拔刀,展无双说了声:“放下吧。我生里来死里去。一身武艺皆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与你们这些花拳绣腿不同。”
“殿下,您主张天下生死臣没有意见。您要扶持林虎而弃臣臣也没有意见。可请殿下你为武国江山社稷着想。
今,武国闽国一统,各地洲属缺乏官吏,您杀乱臣固然解恨。可您不顾武国安危乱杀大臣,岂不是给他国可乘之机?
章成宿固然与太子殿下素有渊源,可问他为官之过,向来没有。太子殿下斩杀贤臣,我武国如何安稳?太子……您他日需担武国重任,满朝文武怎能全是拥立您之人。若无人谏言,天子之错,谁来纠正?请您,凡事,三思。”
展无双跪了下来,太子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如今随时可以取展无双性命。
他带着几分恼怒的问道:“你不怕孤杀了你?”
“太子是明君,只是我武国设国年短,诸多事宜令您烦忧。您有焦躁,在所难免。”展无双说着,给太子一个台阶下。
太子也不是特别糊涂之人,把剑插了回去:“给孤一个理由,孤可恕你无罪。
为何推章成宿为京兆尹?”
展无双想了想,她对如今京中局势不太了解,单单是章成宿恪尽职守这一条怕是说不过去。
展无双心中叹口气,在想应对之策。
她虽脑袋瓜子转动了那么一些,但远远还不能够。
想来想去,她以京城官员缺乏为由开口说:“如今京城官员空缺,以世家推举官位。长此以往,重要官职皆是世家之人,不利于太子继位后把持朝政。反会……使太子处处受制。章成宿此人虽然为人迂腐,素来与殿下不对付。可不妨是个为武国着想的好官。
殿下,杀之可惜,何不委以重任。其人刚正,忠于武国,总好过包藏祸心之人。待殿下继位,百废待兴,再取贤能,让章成宿告老还乡。臣以为,殿下……当文武并济……”
展无双正一边想一边说着,太子却突然炸毛:“闭嘴!下去,滚下去。”
展无双茫然,最后哦了一声披星戴月的回家。
回到家,身上寒冷,展无双轻步将披风挂在衣架,把身体暖和了一下,这才轻轻靠近床边准备安寝。
展无双鞋子刚脱,揭开被子,整个人猛然被火炉似得温度卷到床上。
舒百川没想到她回来的还算早,把被子给她裹在身上,起身把灯罩里的蜡烛点燃看着她:“太子深夜传你何事?”
“哦,我推举了章成宿为京兆尹。”展无双一切如实的回答。
舒百川看了她几眼,摸了摸她的额头,太子要杀人,她却反其道而行。物极必反,难道不会引来太子杀心?
查探她身上,在脖子上看到了细小的结痂的血珠,舒百川取下来,搓了搓,那脖子倒是看不出伤来:“太子要杀你1
舒百川语气森然,俨然是对太子有了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