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世界,人人都利用她,利用她的肉体,利用她的灵魂,利用她的刀……
她看不到一丝感情,哪怕是一丝的真情实意。
她活着,活着做什么?啊?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多么欣欣向荣的诗句啊,可命运却要她斩草除根。
展无双看着舒百川:“你走吧。”
别再出现在我的世界,别再打扰我的安宁。
我展无双已然成为了一个废人,除了那可笑的自尊心,其它,一无所有。
你还出现来干什么,那般深情做什么?期望着我与你鸳鸯交颈,琴瑟和鸣么?
呵……迟了!我展无双算不得不一个人,回首这一生,什么也没做过,唯独做的就只有杀戮而已。
满身的血腥已让我迷乱了,我的梦里都是血腥的味道。我逃不出去了……
你又何必出现让我清醒,让我觉得自己有多么可笑?
舒百川不走,她现在这般样子让他怎么敢走?
展无双灌起了闷酒,舒百川拦下,却被她一脚踢开。
舒百川狠狠地砸在地上,看着展无双。
展无双摔了酒坛子,拔出剑,一步,一步,走向舒百川,剑指在他面前:“出去1
舒百川起身,看着如今已偏离现实的展无双,他想拉她回来。他们去稀粥饼子野菜好不好?
他不想她在权利的道路上迷失自己。她只是权利的工具,不是权利。
舒百川抱紧她,想唤醒她:“双儿,我从来没有背弃你……”
展无双一肘将他打开,狠狠按倒在地:“你特么开什么玩笑。
舒百川,你以为我是傻子?”
“太子妃多年未孕,太子无心他人。若太子继位,太子妃必受威胁。故与太子妃有几分相似的甄氏之女入我府中,实则,为太子妃代孕……”
舒百川的喉咙越来越难说话,抓着展无双的手,最后还是展无双自己把他松开。
舒百川爬起来:“我与那女子从未见过。甄氏迟早会死在生育当晚。咳咳……”
展无双突然觉得他还不如不说:“何其可悲。”
“双儿,我们悲悯不了苍生。”舒百川摸着喉咙,还有一些难受,他看着展无双,如今他已解释,双儿该不生气了吧。
展无双却说:“出去吧。”
既然都是棋子,那就没有什么权利。
已然如此,知道又会如何?
世界,没那么多公平可言。她也或许迟早还会被逼着灭门舒家。
到那一步,她与舒百川,就是仇人!
舒百川移不动步,今晚的双儿真美。
他步步靠近,展无双挪开,却被舒百川按住:“双儿,莫负了这洞房花烛。”
展无双蹙眉,舒百川看着她的红衣,红绸,红唇。
这般模样,他梦里都不敢梦到。
不见,尚不知思之如狂。一见,什么理智道义都见鬼去吧。
想到新娘是个男人,舒百川就生出一份紧张感:“那个男人不是王家小姐,是谁?”
她怎会清楚?
展无双要送客,舒百川不依不饶:“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你赶我走,你要和那个男人洞房花烛,琴瑟和鸣是不是?我还不知你懂音律,一首《凤求凰》啊,你便那般心甘情愿为他弹奏吟唱。”
“不是所有事都必须有意义。”那些在她心中,只不过是局势而已。
展无双不想与他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