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弟弟说我病了,出去的话会丢的。”</p>
病了?</p>
骆涟漪上下打量了一下任重,心中有了猜想。</p>
这任重虽然看起来有些痴傻,但是力道极大, 身子骨看着也硬朗,不像是有病的。</p>
难不成说的病,是这不同于常人的智力?</p>
心里有了猜测,骆涟漪再看向任重,发现他的手中攥着什么东西,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松开过手。</p>
骆涟漪握住他的手腕,只是稍稍用力就让他松开了手。</p>
任重手心握着一张白色的喜字,喜字看起来是用手撕成的,只是白色喜字,怎么看怎么多了几分诡异。</p>
骆涟漪看着任重指缝的白色痕迹,便笑问:“这是你撕的?”</p>
任重点头,憨傻的表情中又有些认真,“我侄子要结婚了,我要给他剪喜字,只是他们不给我剪刀。”</p>
骆涟漪看着手中白色的喜字,放缓了声音询问:“为什么要剪白色的喜字?不应该是红色的吗?”</p>
任重听完, 却是一个劲地摇头,“不行的,小侄子不能用红色的,只能用白色的。”</p>
这话听得骆涟漪一阵迷糊,什么叫不能用红色,只能用白色?</p>
还想再问,门外好似有些动静。</p>
“别说见过我,我下次再来找你玩。”</p>
骆涟漪说完出了房间 ,手脚麻利地上了锁,跃上了房顶。</p>
院内又进来一位任老爷,应该说面前才是唯一任老爷,任远。</p>
骆涟漪本来疑惑这么晚了任远来干什么,没想到任远一进门,底下的屋子就传来殴打与哭闹声。</p>
那哭闹声,显然是任重的。</p>
骆涟漪听到那一声声打在皮肉上的厚重声, 骆涟漪只是微微挑眉。</p>
亲兄弟,竟下这么重的手。</p>
一盏茶多的时间后,下方的声音才消失了。</p>
骆涟漪眸子往外侧了侧,又听到一声警告。</p>
“你若是再敢偷跑出去,我就打死你。”</p>
话落任远大步走出,虎虎生风的步伐带着怒意。</p>
骆涟漪跃了下去才发现门并未落锁,进屋一看,任重狼狈躺在地上, 衣服上破破烂烂,一张脸却是完好。</p>
任重看到骆涟漪,满是痛苦的脸又带上了笑意,“神仙,你来了。”</p>
看着他的眉头依旧痛苦地皱起,骆涟漪不禁蹙眉。</p>
从被打烂的衣服中,骆涟漪看到了任重身上也有旧伤无数,显然不止被打了一次。</p>
骆涟漪看着任重满脸的笑意,小声询问:“他为什么打你?”</p>
任重一脸不解, 又一脸认真地摇头,“弟弟没有打我。”</p>
骆涟漪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一身的伤。</p>
任重低头看了看狼狈的身子,很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p>
“是我偷偷跑出去,弟弟才不开心的。弟弟不想让我跑出去,是我自己贪玩惹弟弟生气了。”</p>
话里话外,虽然是孩子语气,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疼。</p>
骆涟漪从怀里取了伤药,双手稍稍用力,便将他的外袍撕了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