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李警官试了十几次之后摇头说道，“小孩的眼球和大人的眼球也有区别……而且我真的不知道把眼球拿在手中是什么感觉……”</p>

白九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果断开口说道：“四哥，拿心脏。”</p>

“心脏……？”李警官听后点点头，“……我试试。”</p>

他盯着姜十的左眼仔细看着，随后将手再一次伸进口袋，同时在脑海当中尽可能地遗忘所谓「空间」、「时间」的一切概念，那个小小的玄武分明就站在自己眼前。</p>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待宰的猎物。</p>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警官猛然睁开双眼，他感觉在自己的口袋当中摸到了一团跃动的东西。</p>

可当他试图将那团东西从口袋当中掏出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撼动它分毫。</p>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p>

他低下头，右手不断用力，却发现那颗心脏只肯待在自己的口袋当中，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现身。</p>

“怎么了，四哥？”白九在一旁问道。</p>

“我好像拿到了……”李警官又说，“可是那颗心脏我无法撼动……”</p>

“无法撼动……？”</p>

李警官赶忙松开手，接着撑开了自己的口袋向里看了看，那口袋空空如也，似乎在自己松手的一瞬间，心脏也已经消失不见了。</p>

不，与其说是心脏在自己松手的时候消失不见，倒不如说是自己的手没有伸进口袋，反而在刚刚那一瞬间刺进了玄武的胸膛。</p>

那胸膛里的心脏如同石头做成，完全无法挪动半寸。</p>

“她的心脏极其坚固……”李警官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手掌上萦绕着其他空间的气息，“理论上「探囊」想要取走一样的东西，会忽视它本身的连接，但这颗心脏真的怪怪的……我拿不走……”</p>

“连这条路也走不通了……”</p>

白九知道这不是靠努力就可以实现的事情，那小玄武的身体构造不知道有什么古怪，如果她同样拥有「不灭」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想要取走她的眼睛，靠一个重伤的邱十六和远在另一个空间的李警官，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p>

破庙中，邱十六躺在地上，痴痴地笑了几声：“说什么「来杀我」……马上要死时又会反抗……亏我信了你的鬼话……”</p>

“大胆。”小玄武缓缓抬起头颅，从头发当中射出冰冷的眼神，“你可以杀我，但不可以在这里杀我。”</p>

“呵……你本人倒是现身了。”</p>

邱十六缓缓扭过头，伸手从灶台里拿出了一根烧得漆黑的木炭，随后狠狠地怼在了自己断裂的肩膀处。</p>

一股血肉烧焦的气味开始伴随着邱十六的惨叫四散。</p>

她知道现在还不能死，必须用最快的方法将血止住。</p>

“玄武……”邱十六问道，“儿时的你，命是菩萨的……那现在呢？”</p>

“什么……？”小玄武一脸冷峻地看向邱十六。</p>

“你都已经到了「终焉之地」这种地方，为什么不自己去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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