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公主俏脸通红,心如撞鹿,嗔怪地白了徐晋一眼道:“才不是呢,你这家伙……油嘴滑舌,没个正经,不理你了。”
“哦,好呀,那我出去了。”徐晋作势欲转身,永福公主又好气又好笑,急忙双手一伸便紧紧搂住徐晋的腰,把俏脸埋进他的胸膛。
徐晋目光一柔,轻轻地抚着永福公主的秀发,自从今年五月份离京,一转眼已是十一月,两人整整半年多没见,这无疑让刚刚确定了关系,终于尝试到情爱滋味的永福公主饱受了许多相思之苦。
谢小婉还在外间等着,所以永福公主也不好意思长时间霸着人家相公,温存了片刻便松开手来,仰起红扑扑的动人俏脸,忧心地问:“皇后的事,你准备几时告诉皇上?”
“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徐晋胸有成竹地摇头道。
永福公主叹了口气,握住徐晋的手恳求道:“我知你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能不能答应宁儿,饶了皇后的性命,还有,不要伤害皇长子,他才两岁不到,他是无辜的。”
徐晋皱了皱剑眉,政治斗争,特别是夺嫡之争,容不得有半点仁慈,否则将会后患无穷,甚至陷自身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不过,面对永福公主那双充满乞求的明眸,他又不忍心说出冷酷无情的狠话来,斟酌了一会才反问道:“如果我失败了,宁儿觉得皇后和毕春会放过我?放过徐家上下吗?”
永福公主的明眸慢慢变得暗淡下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徐晋搂住永福公主的纤腰,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在碰了一下,轻道:“宁儿,我只能答应你,在确保自己和家人不受伤害的前提下,尽可能地给她们母子一个较好的安排,其他的我无法承诺。”
永福公主闻言,黯淡的双眸微微亮起,重重地点了点头。徐晋不由苦笑道:“宁儿就不担心我会失败?”
永福公主点了点头,柔声道:“当然担心,不过人家对你更有信心,你总是事无不成,如今手握皇后的把柄,更不可能会输,而且……你肯定早有安排了。”
徐晋讶然道:“何以见得?”
永福公主有点幽怨地瞪了徐晋一眼道:“一开始,你明明有能力压制毕春的,甚至直接除掉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却没有去做,而是放任毕春坐大,你就是故意的,所以……”
徐晋暗汗,忙追问:“所以什么?”
永福公主贝齿轻咬了咬下嘴唇,心情复杂地道:“所以……你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毕春,而是皇后,你一早就在谋划皇后了。”
徐晋不由汗溚溚的,明白人啊,幸好永福公主是个女的,还是自己的女人,要是吴皇后有她一半的智商,自己恐怕得赶紧抱大腿求和了,要不然就是带着全家远走海外,有多远逃多远。
“宁儿,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埃”徐晋叹了口气道。
永福公主亦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宁儿明白的,所以宁儿并不怪你,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有点失控了,西南大乱,中原大乱,即便最后平定了,大明也会因此而大伤元气。”
“阵痛是在所难免的了,不过我向宁儿保证,经此一役,大明将会更加强盛。”徐晋诚恳地道。
永福公主轻点了点头,提醒道:“不过你也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毕春现在势大,手握西厂和御马监,并不容易对付,而且看得出来,皇上对你也不像以往那般信任了,估计是毕春使了些手段离间的结果。”
徐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永福公主见状心中一动,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徐晋连忙神色一正道:“本王又不是神仙,哪里什么都知道,对了,宁儿几时改口叫本王夫君,总是你呀我呀的,本夫君有被冒犯到了。”
永福公主顿时霞飞双颊,推了推徐晋的胸口,撒娇般道:“就不叫,快出去吧,小婉姐姐等了很久了。”
徐晋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只觉香风扑面,紧接着脸颊上一软一凉,原来被永福公主的樱桃小嘴偷袭了,耳边还传来一声软糯羞涩的低呼——夫君!
徐晋顿时像吃了人参果一样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端庄温柔的永福公主竟然也变得如此调皮,不对,是有情调,看来竟是跟自己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