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聚落，竟有如此之众的蛊师？”常笑对这人数感到惊讶。</p>

不过，考虑到草原上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两千人的营地能挑选出八百二阶蛊师，虽令人震惊，却也在情理之中。</p>

毕竟，那些弱者和平民，早已在迁徙途中、或其他势力的屠刀下丧生。</p>

这两千人，乃是二十余小氏族的全部力量，不是可以用承平日久燕国之常识来评价与论断的。</p>

“诸位此去是为了捍卫尊严与荣耀，故此你们也无需退出雪山联盟。若你们不幸败北，本公子将亲自出面，收回这些散落在外的蛊虫。”</p>

袁昊给一众小氏族加持了光环，为他们即将去做的一切义举，或不义之举摇旗呐喊。</p>

这意味着，他们即便战死，雪山联盟也不会难为他们的妻儿，完全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全力一战。</p>

“众志士，复仇的时刻到了！”</p>

八百位蛊师队伍，心怀义愤，团结一心，发出如山崩海啸般的怒吼。</p>

“复仇！”</p>

狂风席卷，枯草低伏，为勇士们的出征增添了几分凄凉与壮烈。</p>

“此举是否过于卑劣，今日之事影响深远。不论联盟胜败如何，未来局势如何变迁，恐怕你我二人的声誉都将不可入耳。”</p>

常笑凝视着那些义无反顾的背影，感到自己正逐渐变成曾经最为厌恶的那类人——那些操纵他人尊严与情感，将他们推向地狱的幕后黑手。</p>

“世间难寻两全之策，你我身陷局中，有些举措实属无奈。只要我们不下场亲自动手，便不算走极端。”</p>

袁昊深谙草原法则，尽管他有时也会批判这些法则的残酷无情——强者肆虐，弱者却不得寻求外援，只能以卵击石，头破血流。</p>

但规则既然存在，便有其道理。</p>

因此，联盟只是赊借蛊虫与资源，这本质上是一种商业交易，并不能算作立场的选择。</p>

因此，即使有人指责袁公子人品有亏，也不会将矛头指向联盟。</p>

在当前局势下，他们二人的选择并无不妥，只是手段过于直接罢了，但最终的结果或许并无二致。</p>

“八百位二阶蛊师，其实力并不算强。若中等势力中有一位四阶蛊师坐镇，便能独当一面，形成有效压制。若中等势力支援迅速，这些人恐怕会被轻易击溃。”</p>

常笑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一眼看穿了小势力的薄弱之处，同时也洞察了中等势力的致命弱点。</p>

“我们冒险投资，为的是更高的回报。虽然我们不能亲自下场厮杀，但在利益交织之下，总不能真的置身事外。”</p>

袁昊冷笑一声，眼中的复仇之火几乎无法遏制。</p>

“你如此急于投身战场？”常笑斜视袁公子，“方才若非我阻拦，你恐怕会直接率领雪山联盟的军队出击，略过赊借蛊虫的环节吧？”</p>

袁公子笑容一滞，略显尴尬地回应：“在雪山周围千里之内的氏族中，有少数是拓跋家族扶持的追随者，他们之中或许藏有我的仇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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