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燕国已现颓势，却鲜有人质疑那些邪教之名是否名副其实。</p>

但对于修行蛊道者而言，楚国之举无疑正确。</p>

可对于无法修行之人，或许又是另一种看法了。</p>

“如此看来，我所见的不过是燕国的表象，其真实面貌与内在结构，已难以一窥究竟。”袁公子有所感悟。</p>

对此，常笑却显得淡然，蛊师受权力左右乃不争的事实，燕国既已实现，他国效仿亦在情理之中。</p>

至于袁公子能否从中获益，全看他是否具备活学活用的能力。</p>

“还有一事，该怎么让小氏族对中等势力动手呢？”袁昊对下一步行动已有初步构想，但缺乏经验，不知如何着手。</p>

“那些小氏族不是渴望购得蛊虫吗？你之前虽有所赠送，但强调日后需原样归还，这自然令他们心生顾忌，不敢放手一搏。”常笑联想到先遣军招募队员的情况。</p>

有些人拥有修行天赋，却苦于无蛊虫可用，想报国却无能为力。</p>

先遣军遇到他们后，会先无偿提供蛊虫，吸纳他们为预备成员。</p>

这么做的确会增加战损，但也是维持军力的最简易途径。</p>

“常公子有何高见？”袁昊首次以期待的眼神望向常笑。</p>

他能感受到身边这位燕国蛊师，不仅战斗经验丰富，且在燕国军中曾居要职，或许可以是他现阶段能依靠的最佳谋士。</p>

“此事简单，刘掌柜不也曾言，结果重于过程。只要你确保元石如数上交，并严守手下之口，这辽阔草原，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大展拳脚？”</p>

常笑支持小势力的反叛行动，倾向于激进势力。</p>

他本来是一位正直之士，只是与李长生共事日久，已变得圆融包容，其外表憨厚可不意味着心机浅薄。</p>

“那我便将蛊虫借予所需之人，同时提高价格，迫使他们短期内必须偿还，如此便可驱使他们联合起来，向中等氏族发起攻击。届时，中等氏族为求联盟庇护，即便赎罪券价格高昂，也必须购入。”袁昊迅速决断。</p>

“正是，这些中等氏族自以为能在雪山联盟与弱小势力之间左右逢源，若能让他们感受到足够的威胁，意识到不付出代价连生命都难以保全，自然会作出明智的选择。”</p>

常笑稍作总结，使得袁昊已对计划有了清晰的思路，确定了要去做的事。</p>

而此次交流，也使得两人关系从初识之友，转变为立场一致的半结盟伙伴。</p>

也算是常笑凭借自身能力，在草原上赢得了一席之地。</p>

入夜。</p>

两人刚回到营地，便有数位小氏族的领头人夜访。</p>

袁昊搁下了手中的楚国古籍，常笑亦从交叠的袖中伸出双手，好奇地审视这些身材魁梧、异色双眼的草原之子。</p>

“诸位深夜造访，莫非有何紧急之事？”袁昊询问。</p>

“我等此行，意在倾尽所有，向公子兑换一批蛊虫，随后便退出联盟，为我族伤亡者寻求公道。”</p>

领头人面带严肃，语气决然。</p>

此语一出，袁昊与常笑精神为之一振，刚打瞌睡便有人送枕头，简直太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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