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宽心一些，右眼皮又开始狂跳。</p>

不远处的李衍从腰间摸出来一个真皮钱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沓钞票，他拿出来点了点，又端详了一下钱包，接着统统塞进口袋里。</p>

又是小千的点数进账。</p>

麒麟刺青在他人见不到的地方耀武扬威，发出红色的光晕。</p>

【富贵】</p>

朴实无华的被动，出门就能捡到钱。</p>

伦纳德呼吸一顿，但又想到清人之间也流传着一种说法，破财挡灾。</p>

绝望关头，他反而沉着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旁若无人般坐在了门槛上。</p>

他淡淡道：“外神最是冷漠无情，不可能对那些蝼蚁有什么怜悯之心，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p>

李衍笑了笑，越过他看了一眼门后的史密斯警长，豺狼面甲下的表情玩味，他问道：“你觉得我要什么。”</p>

“真相，我觉得你要真相。”</p>

“真相，这倒是新鲜。。。”</p>

“我先下结论，几千人的牺牲是为了数亿人的生存，甚至几亿人的牺牲，只要能打破轮回的枷锁，也是值得的。”</p>

史密斯平举左手，不为所动，伦纳德这会儿就算能讲出花来，等他讲完之后还是要死的。</p>

“也许你已经猜到了，每一位旧神，每一位旧日支配者，祂们都是一个文明最终呈现的形态，所谓的飞升成神，无论祂们刚诞生时多么美丽多么强大，随着岁月的变迁，总有一天，祂们会长出恶心的触手和眼睛，变成邪异的怪物。”</p>

这就是真相。</p>

难怪人类都是愚蠢的，原来一次又一次坚定不移地选择一条走不通的道路。</p>

三人四周的星辰一闪一闪，似乎在对亿兆年来的沉重历史发出反抗和哀鸣。</p>

“新生的旧神们啊，都觉得祂们是特殊的，等到祂们发觉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只剩下了两个选择，不是在无垠星空中孤寂地死去，就是在每个时代皇帝肃清一切之前，以神的虚名，怪物的姿态苟延残喘。”</p>

“所以，我想依靠门和皇帝的力量，为人类找出新的道路。”</p>

“那万物之母？”</p>

“我需要干净的祂，迅速创造大量新的生命。”</p>

伦纳德笑了一笑，继续道：“现在人类的路已经走歪了，需要重新设计道路。”</p>

“。。。”</p>

“我去你的吧。”</p>

伦纳德低头，他的手臂突然齐根断了，血液像喷泉一样往外喷出。</p>

他只捕捉到一道快似闪电的白光划着诡异的弧线朝他飞去，来不及反应，事情已经发生。</p>

李衍将断手上的门之戒摘下，戴在了自己的手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