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卓木强巴定了定神，暖风开得太猛了，开车最忌开得太舒服。</p>

李衍花大价钱提的车，四驱动强劲动力，2.0T发动机，8AT变速箱，差速锁，低油耗。</p>

这些他都不怎么看得懂，单纯挑了个贵的，加上防滑锁链之类的改造和雇佣导游的费用，花了快1000点数。</p>

卓木强巴将暖风调小一点，窗户开了一个缝，随意开口唠嗑儿，以驱散一些困意。</p>

“两位，进藏做什么？”</p>

他的声音浑厚淳朴，带着些很特殊的磁性，也许是藏语的语言习惯影响很大。</p>

“看雪山。”</p>

“寺庙。”</p>

“找法师。”</p>

“好啊，都好啊呵呵，冬天有冬天看的风景，找法师可能难一些，这时候太冷了，不过我在就不是问题，他们都要给我面子的。”</p>

“这么排面啊。”</p>

“是的，因为我的家族的原因，他们都敬我。”</p>

“那你是体验生活来了？”</p>

李衍将车窗降下一些，虽说没有春时那么强劲，但是国道旁的大河还是非常的壮观，起码还有个百军千马的气势，怒潮的吼叫进到车内，让人耳朵都有些生疼。</p>

“也算是吧，我年轻的时候生意就做的很大了，专门研究藏獒的，全世界的人都来买我的公司养训的狗，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就把生意停掉了，现在就随便接一些导游的工作。”</p>

“国内的养殖公司，是帝犬吗？”</p>

许多愁插嘴问。</p>

卓木强巴笑笑不言语，算是默认了。</p>

许多愁点点头，帝犬养殖集团，前些年确实做到世界垄断的地位了，连她这个行业外的老板都知晓。</p>

“其实帝犬现在也还行，就是辛苦一些。”</p>

“都过去了，现在也不是我在做。”</p>

卓木强巴摇摇头，余光朝外看去，想了一会之后开始科普起来：</p>

“这条是怒江，发源于那曲市安多县，境内唐古拉山南麓的将美尔岗尕楼冰川，流经多个地区，跨度颇大，各种名讳也百花齐放。。。”</p>

伴着卓木强巴催眠一样的科普，绕过一段段的山路，见过一个个碑，更加震撼的山体缓缓现出身来，高到遮蔽半边天的巨山无言矗立，连绵不绝，越是往后看，雪积越深。</p>

李衍有些困了，这几日一直在看手机里江爽给他发的照片，奶白色的外墙，掉漆的立牌，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东山福利院。</p>

不是他的祖屋，是东山福利院。</p>

他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p>

“我睡一会。”</p>

“嗯。”</p>

许多愁将窗户关上，摸了摸李衍的头。</p>

是否进入果实？</p>

“是。”</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