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最喜欢的不会就是这种,先逼良为娼,再劝人从良的恶俗戏码吧?”</p>
说完不顾皇帝的难堪,又赞叹似的评价道:“啊?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呵呵!”</p>
皇帝的头又开始痛了,他不想的,他根本就不想的,他怎么会知道一颗原本无关痛痒的棋子,居然会是他前半生的弥足珍贵和不可辜负,可他却将他忘了,忘的干干净净!。</p>
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不然不至于此!不至于此!</p>
祁疏玉见他那副鬼样子就知道他又开始自欺欺人,冷笑道:</p>
“你是不是想说一切皆是命运弄人?”</p>
说罢又赞同的点点头,声音魅惑,犹如地狱的恶鬼低语:</p>
“命运确实神奇,命运说你未来会成为祁国第一位暴君,众叛亲离。你看,你果然是天生的暴君,一个疯子居然也想当皇帝?祁承佑,你真的能坐稳这个位置吗?”</p>
“啪!”不待祁疏玉说完,一记凌厉的掌风就朝着他的脸上扇了过来,巨大的冲力让他狠狠的往后一仰,躺倒在了床上。</p>
看得出来皇帝确实是被气急了,他的双目猩红,癔症似乎是又要发作了,暴怒道:</p>
“住嘴!住嘴!朕就是真命天子!朕就是天生的帝王!谁都不能置喙,妄加置评!你祁疏玉更不能!最不能!你要是再说,朕就!”</p>
祁疏玉脸上立时印出一个巨大的巴掌印,看着气的团团转的帝王,似乎有些好笑,</p>
“你就怎样?现在的你还能拿我怎么样,如你所说,我已自甘堕落至此,我不信还有比这更深的地狱。”</p>
对上他挑衅似的目光,皇帝只觉气血都快流干了,他的眼前又开始出现一阵一阵的幻象,他只知道要死死的抓住眼前这个人。</p>
他是唯一一个陪他将人生从美好走向深渊,又从深渊挣扎而出的人,他们是生来就要并肩同行的人,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p>
他脑子里的蹦着的那根弦早已断了,就着祁疏玉被扇倒的姿势就将人按倒,死死的压在身下,伸出一只手将那双冰冷的眸子掩住,另一只手用链子将他的双手拢住束在头顶。</p>
嘴唇早已急不可耐的贴了上来,但此刻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涌现出祁疏玉给老太监吸痰的场景,怎么都压不下去。他又抬起头来甩了甩,似乎是想将这些腌臜的画面抛出脑外。</p>
但耳边似乎响起了老太监沉重的喘息声,皇帝记得那老太监的嘴是青紫色的,起伏的胸膛好像一只破木风箱,不断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他的唇边是混着血液的唾液,随着祁疏玉的动作,那些浑浊的涎液被拉起了一道道的丝。一切鲜活的好像就在他的面前不断地重演着。</p>
皇帝往下奔涌的气血突然就凝滞了,他突然不知道日后究竟该如何面对曾经爱而不得的那个人。年少时所有的悸动和不可言说的情愫都给了那个人,他心中永远不能忘却的白月光,似乎是被他亲手弄脏了,再也擦不干净了。</p>
祁疏玉双眼被蒙住,并不能看到皇帝的动作,但他简直太明白皇帝此刻在想什么了。</p>
他就着皇帝蒙住他双眼的姿势,像一条灵活的蛇,扭动着将自己的上半身送进皇帝的怀里,用嘴唇去摩挲他的耳朵,感受到皇帝的战栗后,又轻轻用气音吹向他的耳朵:</p>
“陛下,亲手把自己的白月光弄脏的滋味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