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奎将手伸到身后,扶着自己差点摔断的腰:“你们信了吧?这晚饭我是做不了了,我得回去躺躺,不然明天恐怕没办法去干活。”</p>
有陈二壮这样的本地人帮衬,农场的人对他没有刚来时严格,不会动不动就打他,给他安排的活也没有初来时多。</p>
但该做的活必须完成。</p>
陈二壮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回屋躺着。</p>
不乐意也没办法,再让乔玉奎做饭,指不定待会连人带锅一起飞。</p>
人砸坏了没关系,锅要是坏了,他上哪里再找一口大铁锅?</p>
乔玉奎爬起来,一拐一瘸地往柴房走。</p>
江漾拉着季安青跟在他身后,在乔玉奎开门时看清了柴房里面的情形。</p>
这里是柴房,也是乔玉奎的卧室。</p>
在柴火堆旁边摆了一层干草,干草上有一张草席,草席上就是乔玉奎的被褥。</p>
确认了乔玉奎夜晚睡觉的地方,江漾就拉着季安青离开了。</p>
两人回到招待所,吃了饭就回屋歇着了。</p>
半夜,万籁俱寂之时,江漾和季安青鬼鬼祟祟离开招待所,潜进了陈家,三下两下打开了柴房的门。</p>
江漾拿出银针扎在乔玉奎的昏睡穴上,就让季安青将人扛走。</p>
来到野外,季安青就把人扔到地上。</p>
江漾掏出麻袋,与季安青一起合力把乔玉奎套了进去。</p>
随即,她弄醒乔玉奎。</p>
乔玉奎双眼一睁,只觉着四周不仅黑暗,还有点呼吸困难。</p>
他伸手想摸火柴点燃煤油灯,发现自己好像被套起来了,还以为是陈二壮干的。</p>
“陈二壮,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表妹不高兴吗?”</p>
回应他的,是落在他身上的拳头。</p>
一连几日,江漾和季安青都重复着差不多的事。</p>
白天,他们拿着本子在农场里这里逛逛,那里走走,时不时在本子上记点什么,看起来无比的认真。</p>
因为他们的存在,那些下放来劳动的人都轻松了些,负责监督他们的人没有以往严厉。</p>
夜晚,江漾和季安青都是半夜起床,鬼鬼祟祟给乔玉奎套麻袋。</p>
乔玉奎连着被揍了几天,可谓是有苦不能言,压根不清楚自己是被谁打的。</p>
他也不知道江漾来了这里。</p>
这期间,农场还发生了一件事。</p>
农场里有一户全家来劳动的人,是中医世家。</p>
两日前,他们回城了。</p>
因着如此,农场的人对类似的人看管又松了几分,给他们安排的任务也没以前多了。</p>
有一家能回城,就可能有第二家、第三家……</p>
农场负责人也明白这其中有些人是有真本事的,既然这些人有希望回城,那就别让他们真的累垮了。</p>
这天,江漾不打算再跟乔玉奎和胡丽捉迷藏了。</p>
等这两人干完活跟随陈二壮回家后,江漾和季安青大摇大摆走出了农场,进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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