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似都是不对的。</p>

梦到很多很多人的江南念在张海客怀里抿了抿唇。</p>

她怎么可能有那样一双温柔的眼睛呢？</p>

她怎么可能对他们这般喜欢那般难忘呢？</p>

那个名为张星月的女子太温柔了。</p>

承运而生的最后神女，修的是杀伐之道。</p>

她应该是锋利冰冷的，看向人时目光应是淡漠无情的。</p>

那才是对的。</p>

“不要…</p>

“那不是我……”</p>

“我不喜欢……”</p>

“全都杀掉……”</p>

小人还在怀里睡着，可她的呓语惊醒了张海客。</p>

小月亮到底梦到了什么？</p>

“小月亮，别怕，我陪着你…”张海客没有摇醒梦中的小人，只是安抚的拍着她的背温声细语。</p>

好不容易趁小族长忙于公务，把和张海楼还在使性子的小人拐了回来。</p>

晚间，又哄得了一起休息的机会。</p>

张海客不忍心叫醒她，只是下意识的安抚有些躁动的小人。</p>

俩人沉沉睡去。</p>

等小人再睁开眼，入目却是不熟悉的罗帐。</p>

这里是哪儿？</p>

江南念脚步飘忽，一时扑到窗前用力撑开了窗，雾气湿沉沉漫进室内，她看到一树热闹的梅花。</p>

“小月亮，醒了？”</p>

“今日梅花开了，我采了几只给你把玩。”</p>

张海客听到声音低头进门，反手关上门走了过来。</p>

衣衫早已被烘烤暖和，就等着她起身着衣。</p>

一瓶插好的梅花放至她身前，张海客关上了窗户。</p>

他才微微俯下身来和她说话，“先穿衣，吃了饭我陪你去外边消食。”</p>

只是，她怎么似一夜长大了？</p>

张海客拿着衣衫比了比，揉了揉眼眸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p>

他出门做任务之时，她还是三四岁孩童的模样。</p>

回来以后长大了一点，怎么一夜过后她好似七八岁了？</p>

这是梦里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不成？</p>

“小月亮，你怎么突然长大了？”</p>

“我看看。”</p>

江南念一把扑到张海客特意为她置办的穿衣镜前照了照。</p>

等换了一身衣衫的人跟在张海客身后亦步亦趋。</p>

“喂，小月亮呢？”</p>

这个坏东西，趁小月亮和他闹脾气拐走了她。</p>

一大早张海楼带着礼物过来想要道歉求和，却没看到她的影子。</p>

张海客摇摇头，脸上表情也有点奇怪。</p>

一屋子人都等着她，这时张海客身后藏着的江南念终于跳了出来。</p>

“当当当，我在这里呀！”</p>

“不是，你……你怎么一夜就长大了？”</p>

“小月亮？”</p>

江南念任由他们拉着她上下打量，闭口不言。</p>

小族长张星官淡然的神色微动。</p>

念念，你又做了什么？</p>

江南念察觉到他面上少有的疲倦。</p>

他很轻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p>

“念念…”</p>

江南念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直到张星官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膝上。</p>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眼里有些许不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