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要姐姐的一个拥抱，一声温柔的小橘子。</p>
他就原谅她了！</p>
可姐姐为什么就是不爱他？</p>
陈皮惶惑又暴怒地想。</p>
她明明和自己牵过那么多次手，接过那么多次吻。</p>
除了最后一步，他们分明那般亲密无间。</p>
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决定不要他了？</p>
十年之前，她不要他。</p>
十年之后，她依然不要他。</p>
就算她回来了，第一选择人永远都不是他。</p>
她甚至什么都没问，什么都还不知道。</p>
“姐姐，你真的爱过我吗？”</p>
他用力掐着她的腰，嗓音嘶哑到难听的地步，哽咽着质问。</p>
他的脸埋在江南念颈窝里，滚烫的眼泪仿佛要浸透她的身体。</p>
陈皮咬牙恨声道。</p>
“凭什么你说忘记就忘记？”</p>
“你以为你是谁？”</p>
“我爱你，张星月，爱了这么久！”</p>
“找了你那么久！”</p>
“处心积虑，提心吊胆，到头来沦落到只是一个蠢货的下场！”</p>
“你为什么都不懂我的心意？”</p>
“凭什么？他们可以喊你夫人？”</p>
“你凭什么这么轻易地说不要我？”</p>
“你给我把这些话都收回去！”</p>
“全部收回去，永远都不准再说这句话！”</p>
他用那只流血的手掌捂住她的嘴，不想再听到那些狠心的话。</p>
扎他心窝子的刀子，他不要。</p>
眼前的女子流着泪望着他，又是在可怜他是吗？</p>
江南念没有说什么，</p>
她其实想告诉陈皮，她的十年也很累。</p>
她忘记了他们。</p>
小鱼不见了，她的时间变得漫长而麻木。</p>
为了不让自己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与寂静中疯掉。</p>
她想要找到小鱼，问一问他。</p>
是不是她真的太坏了，所以他厌烦他了。</p>
江南念每隔一段时间就开始许愿。</p>
向她从前不相信的漫天神佛许愿。</p>
神啊，佛啊。</p>
能不能把小鱼还给我。</p>
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罪孽深重，没法实现且太过无聊。</p>
她又开始忘记所有人了！</p>
他看见江南念仓皇地别开视线，像在找什么东西，又好像只是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茫然无措。</p>
最后她拿过他给她擦泪的手帕，轻轻给他擦拭血水。</p>
她低着头，垂着眼眸，缓慢的包扎着。</p>
“小橘子，不要伤害自己。”</p>
“姐姐，没有不要你。”</p>
我只是忘记你了，对不起。</p>
好似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p>
陈皮竭力忍着那股突如其来涌上的难过。</p>
控制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再对她心慈手软。</p>
不要再为她掉下一滴眼泪。</p>
张星月，我对你爱恨交织。</p>
那我们就一起疯掉好了！</p>
这一刻爱意和恨意还有一些欲望占据了他的脑海身体。</p>
强烈的压抑感甚至令他眼角泛红，目光暗沉。</p>
甚至还有几分隐秘不能言说的，与理性全然相反的暴虐渴望。</p>
想要，看到姐姐在他身下失魂落魄，因他娇喘哭泣的模样。</p>
他明白，姐姐已和当年不同。</p>
她太容易放下了，旁人的情爱不过是她心血来潮时玩弄之物。</p>
这世间，除了她自身。</p>
没有事物什么于她而言是重要的。</p>
他明了这点，但终究不忍对江南念动怒，放缓了音色。</p>
“姐姐，我想要你可以吗？”</p>
女子惘然地抬眼，好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p>
“姐姐，是你把我逼疯的。”</p>
“所以，我要你全部接收我的身心！”</p>
他当着她的面脱下湿答答的衣物，又撕下她的衣裙。</p>
抱着她回了曾经他们耳鬓厮磨的床惟间。</p>
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他亲手布置的房间。</p>
不可一世的陈四爷，低声下气的带着他淘弄的物件去齐恒的香堂。</p>
一件件请求他查看，后来听说是给她布置。</p>
齐恒只是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任他时不时送物件过来把看。</p>
他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如同他的心意。</p>
可陈皮把人紧紧圈在怀里，怎么都不肯放，明明怕她的拒绝手都在发抖，却还要硬撑着亲她吻她。</p>
他的泪落在她茫然的面上，好烫好烫。</p>
她冰冷的手指轻轻擦拭着他的泪水。</p>
冰凉的唇落在他的眼眸上，含住了他的唇。</p>
似献祭一般献上自己仅有的一切。</p>
“小橘子，你想要，就拿去。”</p>
姐姐，也不懂爱。</p>
你们要的爱，我不懂。</p>
我不是亡魂，我找不到小鱼。</p>
我也不是生魂，我回不去身体。</p>
陈皮捧着她的脸，与她额头抵额头，一边闭眼亲吻她，一边流泪轻声道。</p>
“姐姐，你爱一爱我。”</p>
“姐姐，你可怜他们，也可怜可怜我。”</p>
“姐姐，第一次见面我就好喜欢好喜欢你。”</p>
她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被折腾得快要重新断气了。</p>
翻来覆去的任陈皮折腾，他的体力可真好呀！</p>
两个人心知肚明这场突如其来的性事的目的。</p>
一个下决心让所有人一起发疯。</p>
一个拼了命挽留，随她一起发疯。</p>
爱如烈火，恨如寒冰。</p>
爱不是恨，张星月，但我偏偏对你又爱又恨。</p>
碎碎念：妈德！我自己刀自己…</p>
呜呜呜呜呜…一边写一边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