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端开门便看见傅丹灵鬼鬼祟祟得，身旁还跟着公孙昭和春熏，他不明所以道：“干什么？”</p>

傅丹灵嘘了一声，他小声道：“境结城，去不去？”</p>

呼延端道：“你们都去么？”</p>

公孙昭和傅丹灵齐齐点头。</p>

呼延端倒也没犹豫：“那我也去。”</p>

现下就剩呼延卓还没接收到信号了。</p>

傅丹灵又猫着腰，步履轻快地移至呼延卓的窗户根下，悄声道：“阿卓？阿卓！”</p>

房里有些轻微的动静，似乎是穿鞋的声音。</p>

公孙昭闪过来，也跟着在窗户下轻声道：“呼延卓？死了么？活着就吱一声！再不答应，我们可走了。”</p>

话音未落，屋内传出“吱”地一声。</p>

窗户被人从内打开，呼延卓睡眼惺忪，他打了个哈欠，后冲着他们：“吱……”</p>

公孙昭：“……”</p>

呼延端面无表情。</p>

春熏身体隐在暗处，不知在想什么。</p>

傅丹灵笑道：“阿卓你还真是调皮。”</p>

呼延卓揉了揉眼，打量这几人，他道：“大晚上的，干嘛呀，组团去偷宝？”</p>

傅丹灵挥了挥袖子，笑意满盈：“带你们去看宝！”</p>

一行人悄声慢行地出了宅子，往山上走去。</p>

月色和山上投下来的光晕洒在前路，几人朝着而行。</p>

山路蜿蜒，山里静悄悄地，偶尔会听到空崖处的雷怒震响，声音穿梭过来，在山间荡起回声。</p>

踩在脚下的石子与鞋子的摩擦声伴随着雷声，让傅丹灵心神一晃，乱了脚步，步子又是一绊，幸好有人及时地拉住了他的袖子，他扭头一看，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p>

“谢谢你，熏儿。”</p>

每次他有或大或小的危险时，都是春熏陪在他身边，及时地救了他。</p>

光晕盖住了皎白月色。</p>

公孙昭望着那光，有些发愣。</p>

“怎么了？”</p>

公孙昭侧头，是呼延端的询问。</p>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对这光，莫名眼熟。”</p>

她又看向落在队伍最后边的呼延卓，他慢悠悠枕着手，微闭着眼，沐浴在浅淡的光晕之中，逆着月色而行。</p>

身边的呼延端道：“是挺眼熟的，”他提示，“猫兽。”</p>

公孙昭脑中顿时想起来那只小猫兽在储兽囊中时身上散发的淡淡暗光晕，正是与地城界的光一模一样。</p>

这么说来，猫兽来过地城界？！</p>

还未想明白，她侧头看了看呼延端。变了，他变得像是与之前公孙昭记忆里所认识和听说的那个人不同，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p>

似乎是在莫离城。</p>

那次矿洞之中，他一改如常，死缠烂打地将她带过去，而灵兽归了她，内丹也被修补了。</p>

她欠了他一个人情，似乎这份感激已经不能用“人情”这两个字去描绘，只显单薄。</p>

而“感激”二字却也不够纯粹。</p>

无数次，公孙昭想问呼延端要个答案，为什么要帮她，可这样的关系，总觉别扭。</p>

更何况呼延端估计又要用那副看不透心事的面容来回绝她的热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