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么快了,专业师傅做的,撒了足够的孜然,还分割好摆的整齐。
客人除了放学回来的金燕子邱燕子,还有在团部中学上学的姚小三的妹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是金燕子通知回来的,来看表姐和表姐夫,却没敢靠前说一句话。
丁文东从车上搬下来两箱酒,一箱伊犁特曲,一箱茅台,都是二十四瓶大箱包装。本地人好喝酒,这才是最攒劲的礼物。
另外,阿绣拎进来两个手提袋,一个是孩子的文具玩具大礼包,一个是给陈婆婆带的补品和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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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东吃饭时介绍说:“本地温度高,紫外线强烈,养鸡养猪就很简单,不用担心猪病鸡瘟什么的疫病,是不是啊,陈哥?”
“还真是!这里晒干菜最快,拳头大的牛心椒,一切两半,扔在外面,下午就成了辣椒干。人也一样吧!要不是草帽遮阴,热晕在野外,恐怕就成木乃伊了。”
木乃伊这个词只在高中历史课本里提到过,包括许玲,对它的认知很肤浅。只是根据课文图片,只知道那是一具干尸。
满院欢笑正酣时,外面飞奔而来一匹快马,丁文东听得马蹄声急,豁然站起来,脸色也紧张起来,他对马蹄声很敏感。透过稀疏的篱笆,看见远处炕啤酒花的烟囱,才反应过来,重新坐了下来。
陈伽张扬很奇怪,看看他却没有说话。
姚二舅几个也站起来,再一看,一匹红马直奔院门而来,上面下来个穿着淡蓝色牛仔服的长发青年,是姚小三来了。
看来姚小三刚把羊群赶回家,洗把脸就来了。取掉帽子,头发还是湿的,不知道是汗湿的还是洗发未干。
“东哥来了!大姐来了!”姚小三打声招呼,自动入席,开始吃喝。
陈建民笑着说:“三儿!又找果儿借马了?干脆娶过来得了!”
“他敢!”姚二舅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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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东看看阿绣,不知道这个果儿是谁?为什么会惹老头生气。
当着姚二舅的面,几个人都不肯说得太明白。姚二舅喝了半瓷缸子白酒,开始话多起来。丁文东看看张守存和陆子华,事关人家家庭**,两个人就说吃好了,到外面看夕阳下的雪山。
姚二舅说话很刻薄尖酸,说那个哈萨姑娘如何如何不正道,有多少男朋友,到处钻林子芦苇荡,还是这样的女子进门,小三是管不住的,还不知道将来的孩子是哪里的杂种!就是有个高鼻梁深眼窝的杂胡孩子,能姓姚吗?这不是丢尽姚家脸面吗?
外面的陈伽听到屋里吵吵闹闹,说话很大声,就带着双儿出去,张扬许玲听不清这种大舌头异域口音,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也跟着出去了。
丁文东没法走,听他发起酒牢骚,说了小三的婚事是大哥没有出力,埋怨了姚大舅,又骂起金卫红来,说他这样那样不务正业,好吃懒做,又责怪邱德云好打牌,出去拾花做零工,人家也给三毛钱一斤,就是来建民这里帮忙摘葡萄不行吗?你来人家菜地,就跟到自家菜地一样理直气壮,你来挖过菜地吗?
老头发脾气时,金卫红和陈建民都不敢劝,还是他老伴儿,觉得外甥女婿在这儿,不像个样子,喊小三搭手,拖起他往外走,绑在姚小三身后,骑马带回家。
可怜姚小三,来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又要颠簸几十里回去,连单独和东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至于姚舅妈,只能明天坐连队运送物资的拖拉机回去。
金卫红解释说,他和邱德云并没有领证结婚,而是临时凑合在一起生活。老家生活的几个月里,她很不习惯,主要是没有牌友,自己不想回来的,可她拿孩子上学说事儿,说这里的教育条件好,将来高考分数线低了一半......
那意思就是吵吵闹闹的不和谐了!一个要这样,一个要那样,明知不是最佳伴侣,只因两人太过熟悉,还是坚持走在一起。
丁文东制止他的话,看着院里两棵苹果树上的累累硕果,还没成熟变红的青苹果,冷冷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再说吧!双儿!我们回去休息吧!陈哥,吵闹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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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民笑着说:“老乡来了,还说什么客套话?你嫂子把这几种葡萄给选了两筐,还有这些西瓜,带着路上吃吧!这个苹果还没熟,不然也带点。葡萄干下来,我给你打电报。”
丁文东看着两麻袋西瓜,两大筐葡萄,笑着说:“吃饱喝好,临走还带走一堆,这合适吗?”
十二号早晨,三辆车从团场招待所门口出发,几个团场的领导又送来一堆特产,把保姆车也塞得满满的,在大家欢送下离开这个有着特殊感情的地方。
这下没有其它牵挂了,依旧是旅游模式,走走停停,吃了四天的凉皮拉条烤馕大盘鸡,才走出星星峡,抵达瓜州。
吐鲁番玩了一天,又在嘉峪关玩了一天,再狂奔一天,经西宁抵达兰州,在这里休整两天,吃了各种味道的拉面,然后在二十一号回到西安。
阿绣看着车后座的葡萄和哈密瓜,说:“再拖延两天,梅奶奶几个就吃不到了。”.
她这一路念了几百遍孩子的事儿,看到美景,就念叨没带孩子来见识一下,吃到美食,也说丁子盈喜欢吃这个味道,丁子维喜欢吃那种味道。
丁文东不再耽搁,依旧沿着商洛南阳一线,于二十三号傍晚回到家中,比原计划提前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