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难道是杀墨千痕?
“当然不是,就林少旗打着找你决斗的旗号,率领几名刺客绊住了本王的脚而已。”墨千痕轻描淡写地道。
左少邦将那人挥掌打翻:“要你们何用1
“属下知罪1
“把痕王府的护卫全部换……”
“哎太傅,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墨千痕阻道,“太傅府的护卫,都是随您征战过的荡北军,个个身负战功,骨头傲的狠,你叫他们去保护本王这小小痕王府,他们屈尊纡贵,自然心里不服,你就算换一百遍,也不能解决问题。”
左少邦遥遥望进那双面具底下精光四射的眼睛,颇有刮目相看之意,唇角冷然微勾道:“痕王有何高见?”
“冤有头,债有主,亡旗刺客总不能是何田田买的,除了谢家,不做旁人想,先有灵堂之辱,后有逍杨道伏击,太傅大人,我们干脆射人射马擒贼擒王,给王妃姐姐出了这口恶气,如何?”墨千痕眼睛一眨。
实难想象,这脓包怂王有朝一日还能说得出这种睚眦必报的话。
而这话,正与白无绝的心思不谋而合,纵使出发点不同,最后结果却是相同的。
左少邦灼灼逼视过去,一时无语。
谢家所做之事,的确令他耿耿于怀,说不得也很想帮白无绝出气呢,但是眼下,值选太子,身为太傅,他不能仗势欺灭大殿母族,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听墨千痕的意思,好像也不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么简单。墨千痕派人将取药计划与他同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掘老鼠窝之类的浑话,如今看来,不得不叫人认真对待埃
“什么叫给我出气?别打我的幌子。”白无绝知道师兄看重亲情,不想他一世功名一身正气因为自己而受污,“我的气我自己出,谢遥已经被我废掉武功了。”
“谢遥?她亲自出动了?”左少邦和墨千痕一惊。
他们到的时候,只看到亡旗刺客而已。
白无绝点了点头道:“还有,小朋友,你说错了一点,亡旗刺客也不是谢家买的,他们只是黄雀在后而已。”
这话不禁令两个男人怔住,继而眼露思索,各自沉默。
他们自然不会质疑白无绝的判断,但除了谢家,还有谁想要白无绝的命呢?
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白无绝喝了两杯茶,心情也顺畅了,起身道:“我去接田田回来。”
她一走,两个男人抬起眸光,遥遥相望。
“谢遥亲自截杀,按照我们北骨的传统,家主宣战,全族出击,王妃姐姐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谢家所有人层出不穷的击杀了。”墨千痕沉声道。
“寡将难敌千万军。”左少邦不无担忧。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墨千痕道,“本王明白,太傅身居要职,高风亮节,心系国之安定,不会宣威耀武,本王不求太傅相助,只需您送本王一股小小东风便可。”
“如何送?”左少邦问。
“非常简单。”墨千痕手搭在额头,仰望刺眼的高空,淡淡地道,“本王不说了嘛,耗子不出窝,得去窝里捉。以您之能,搜捕疾浪这么久,不会一点眉目没有吧?不妨闹大些,便是送了本王风势,仅此而已。”
左少邦盯着他,从那面具下缘,看到了他修长的颈子,优美的颌角,不知为何,竟有些一睹庐山真面目的冲动了。
“就算谢遥这个王位被小绝废了,谢家存续几百年,仍养了三个王位长老,妇孺家丁不算,外门客卿不算,本家精锐少说五百,低阶武者亦有千人,痕王今日,假如口若悬河,左某权当听个笑话,如有真材实料,何不亮个底儿?”
“铁面军,但愿能使太傅心中踏实。”墨千痕道。
“你是?1左少邦一惊非小,竟坐不住,噌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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