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识摇摇头，不确定开口道，</p>

“谁死了？”</p>

“过去看看就是。”</p>

程怒树招呼两人，走过去。</p>

看到这三人后，霍去病眼睛一亮，</p>

“你们怎么也来了？”</p>

“霍将军！”</p>

三人行军礼，又齐齐冲向刘据，</p>

“末将参见殿下！”</p>

刘据注意到三人身上都有血气，高不识蹭了蹭手，解释道，</p>

“殿下，您一出城，我们本就要出了的，清理掉跟着您的点子，花了些时间。”</p>

赵破奴望向李敢，眼睛大亮，</p>

激动道，</p>

“老李！我就知道你没死！”</p>

“他娘的，你死我都不带死的。”</p>

“哈哈哈！”</p>

“怎么？”李敢看向曾经的三位战友，“你们都不干了？也要浪迹天涯？”</p>

程怒树和审卿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看向李敢，</p>

答道，</p>

“我和他俩不一样，我是直接跑了，他俩有军权，圣上不放心，把他俩废了。”</p>

赵破奴哼哼两声，他是霍去病死忠嫡系，掌控着全天下唯一不听调、只见符的兵马，刘彻不会放心的。</p>

高不识看向刘据，</p>

小心翼翼道，</p>

“不是其他兄弟不忠心，人各有志，他们觉得在京城能帮到殿下更多。”</p>

刘据点头，安慰道，</p>

“我当然知道。”</p>

见殿下说这话不似作假，高不识长出口气，</p>

还有几个弟兄仆朋、路博德等人，都选择留在京内，</p>

高不识害怕殿下误以为是他们不忠心，故解释一番，</p>

但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想多了。</p>

跟着走的是忠臣，不走的也是忠臣，选择的路不同，但终点是一个，</p>

窦富抱着胳膊，默默点着人数，</p>

十八个。</p>

刘据、</p>

霍去病、霍光、</p>

李敢、审卿、赵破奴、程怒树、田千秋</p>

金日磾、卫伉、李陵、苏武、张贺、张安世、高不识、卫不疑、玉狗儿、还有自己。</p>

就十八个。</p>

数完之后，窦富愣住，</p>

喃喃自问，</p>

为何自己总要数殿下身边有几个人？</p>

三个？五个？七个？...十八个？</p>

看起来有何区别？</p>

在以天下为奖品的争夺中，这点人数都不够塞牙缝的。</p>

可窦富就是像有强迫症一样，反复数着，似乎潜意识中已经意识到了什么。</p>

赵破奴、高不识一生志愿就是随在霍将军身边牵马提蹬，眼下终于如愿，</p>

程怒树也站到了审卿身边，一如他俩当日把臂走出雁门关，</p>

所有人都下意识闭上嘴，看向刘据，</p>

终于到了做判断的时候了。</p>

霍光心痛不已，属下们所作的各种事情，董先生换掉皇子异、东宫杀掉诸皇子，都不及现在的殿下难，</p>

刘据是这群人的主心骨，他的决定，关乎每一个人的命运，</p>

当所有人的命运都压在刘据的身上时，其面对的压力都难以想象。</p>

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需要牺牲，</p>

刘据握住剑柄，看向审卿，</p>

问道，</p>

“你会占卜之法吧。”</p>

所有人都一愣，审卿反应过来，</p>

应道，</p>

“是，蓍占和龟占都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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