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与慕夜安拉开距离,还是想躲开苗林渊和方清远的视线。
然而慕夜安却不允许阮清后退,他拉着阮清的手腕,直接将阮清拽入了自己的怀中。
就仿佛是在像在场的所有人宣示主权一样。
气氛更加凝固了,空气的温度都好似下降到了零度,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阮清僵硬的被慕夜安搂着,他长长的睫毛不安的轻颤,白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这把火直接烧到他的身上来。
今天这婚显然结不下去了,甚至大喜事还可能变成大丧事。
苗林渊和方清远的状态很差,而霍辰安就是个普通人,这样一看慕夜安完全占据了上风。
慕夜安直接让村民们动手了。
苗林渊哪怕是变弱了,也依旧是苗家村的监督者,不是普通村民敢动手的。
慕夜安似乎是知道这一点,他直接对苗林渊动手了,剩下的人交给了村民们。
喜庆的院子瞬间变成了恐怖的战场,双方没有一人手下留情,但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
苗林渊和方清远哪怕状态很差,也根本不是随便可以杀死的存在。
就连被判定为普通人的霍辰安也不例外,他的速度极快,村民们半天都没能摸到他的衣角。
大红灯笼和红绸带早已跌落在地上,染上了脏污,甚至是踩踏变形,再也看不出曾经的模样。
院子内混乱一片,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阴暗角落,一条比所有蛊虫都大的蛊虫在蠕动,身上的气息比所有蛊虫的气息都要可怕。
如果苗家村的村民注意到了,一定会恐惧无比。
苗家村一旦有村民死亡,必须烧纸钱烧满七天,才会将尸体葬于北山。
那是因为与活人共生的同时,蛊虫会吸取活人的一切东西,作为自己的养料,比未与活人共生的蛊虫要强上数百倍。
人活着时,蛊虫不会离体,可人一旦死亡,蛊虫就会钻出身体,就会引起蛊虫,比人血的效果还要可怕。
因为离体的蛊虫没有活人的供养,会贪婪的想要吞噬其他蛊虫,身上的气息也会唤醒农田里的蛊虫。
只有烧足七天的纸钱还能安抚住蛊虫。
可没人知道村长的死亡时间是错的,也没有人知道村长体内的蛊虫早在第一晚就离体了。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农田,密密麻麻的蛊虫在田里翻滚,农田此刻就仿佛是由什么黑色东西组成的。
恐怖又骇人。
最终农田里的蛊虫开始爬上田埂,数以亿计的蛊虫开始朝苗家村村长的方向蠕动奔涌而去。
而此时院子内还无一人知晓,不知晓蛊虫离体了,也不知晓田里的蛊虫了。
除了阮清。
阮清在院子内的人打斗时,就察觉到了一股阴暗粘稠的视线,恐怖又骇人。
就宛若附骨之蛆。
阮清下意识的看向了实现的方向,只看见了一丝黑影闪过,就像当初他在原主母亲房间看到的那丝黑影一样。
其实那应该都算不上黑影,身影十分的小,小的差不多只有胳膊的粗细,快速一闪而过时,才给人一种人影的感觉。
但那明显不是什么人影,那是属于原主母亲体内的蛊虫。
阮清早就推测原主母亲的死亡时间不对了,而她隐瞒这个死亡时间,极有可能就是为了蛊虫能离开身体。
在这一刻他终于确定了原主母亲的蛊虫离体了。
阮清想要将这个事情告诉几人,但院子内打的你死我活,根本就不是他能靠近的。
阮清漂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焦急,直觉告诉他蛊虫离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向前靠近几人。
然而就在他抬脚时,院子的推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就连院子内的吵杂喧闹声都没有盖过。
因为在推门声响起的一瞬间,院内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甚至有村民直接浑身无力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带着深深地恐惧,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就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存在来了。
就连慕夜安几人也停手了,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向了院子门口。
那股恐怖的气息躲在角落里的玩家也感觉到了,他们也下意识朝门口看了过去。
是那个叫苗厉的男人,也是村长儿子真正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