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想到了这种情况,他也顾不上补刀了,转身就朝着少年刚刚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速度前所未有的快,甚至是快的有些不正常了。
男人叫季时厌,是来苗家村自杀的,身后那密密麻麻的蛊虫绝对能如他所愿。
但他忽然就不想死了。
在看到湖里那一幕时,他就不想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简单的亲吻,季时厌却看的浑身血脉奔涌,心跳也开始剧烈跳动了起来。
一瞬间门他似乎听到了世界的声音。
轻柔的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远处还有露珠滴落在水中,死寂沉沉的世界仿佛忽然就活过来了。
那一瞬间门,他感觉自己找到了生的意义。
他就是为了来相亲而生的。
准确的来说,他就是为了湖中的少年而生的。
季时厌的身影毫无停顿,快速朝着少年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少年的速度并不快,季时厌很快就将人追上了,不过少年的身边已经有人了。
......是他的未婚夫苗厉。
季时厌的身影隐于阴暗处,他看着宛若一对璧人的两人,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停下来的蛊虫身上,接着眉头死死皱了起来。
蛊虫被血腥味勾的有些躁动,不管是速度和状态,都比之前的看起来可怕的多,仿佛不将人吞噬殆尽就不罢休。
哪怕蛊虫只是一条条虫子,都能从它们的躯体上看出疯狂和贪婪,看出它们对活人的渴望。
可此时那蛊虫却踌躇不前,不敢往少年那边再蠕动半分,仿佛是在恐惧着什么。
少年弱的拿刀捅人都费劲,蛊虫在恐惧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了。
蛊虫在恐惧那个叫苗厉的男人。
季时厌看着被男人打横抱起的少年,眼底翻滚着阴鸷深寒的暗色,以及一丝快要化为实质的杀意。
少年实在是太会招惹人了,他似乎还需要处理很多的人。
季时厌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最终按照原路折返了回去。
血腥味和蛊虫早已消失,地上的男人也同样消失了,一丝痕迹都没有剩下。
心脏被捅了两刀,普通人哪怕是再强大,也绝对活不下来,更何况还有那密密麻麻的蛊虫。
那男人应该已经被蛊虫啃噬干净了,季时厌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
“抱歉,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走的。”苗厉抱着阮清缓缓朝村长家走去,低沉的声音里全是自责和心疼。
阮清搂着苗厉的脖子,整个人埋在苗厉的怀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似乎还没从刚刚可怕的挟持中走出来。
他听完苗厉的话,红着眼眶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睡一觉吧。”苗厉微微侧头,安抚性的在阮清脸颊轻轻吻了吻,动作充满了温柔。
“睡一觉就好了。”
苗厉的声音仿佛有一股魔力,他话音才刚落下,阮清就感觉到了困倦,困的他眼皮都睁不开了。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阮清漂亮的眸子里浮现出了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等阮清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苗家村四面环山,早上和傍晚阳光都会被山挡住,也只有中午那段时间门才能照进来。
此时只剩下最后一丝阳光,还顽强的照着苗家村的边缘。
阮清坐起身看了看四周,四周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苗厉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就直接下了床。
他的家已经布置的差不多,到处都是红绸灯笼,哪怕一个人也没有,看起来也无比的喜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地方即将要举行婚礼了。
只除了......灵堂内的棺材。
阮清缓缓走进灵堂,在燃烧着的聚宝盆里添加了一把纸钱,火光照耀着他精致的脸,在忽明忽暗中透露了几分昳丽,也透露出了几分妖冶。
大红色的灵堂,漆黑的棺材,再加上阮清身上素白干净用于守孝的衣服,整个画面显得无比的违和,甚至是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诡异的让人很不舒服。
这股不舒服就连直播间门的观众都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压抑又毛骨悚然的感觉,就仿佛是身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撕咬一般,让人莫名的心惊肉跳。
【我总感觉这个灵堂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每次看到这个灵堂我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就仿佛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