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异常，顾月歌下意识觉得，或许跟成锦和成鲤两兄弟有关。

她坐到大师兄身侧，问：“大师兄，成锦成鲤和七师兄，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提到这件事，玉寒山神情有些哀伤：“天下的亲妹妹小桃子就是死在成锦和成鲤两个人手下，天下当时想杀掉他们俩，可他们俩坚称，是小桃子的病太严重，痛苦至极，所以撞到他们刀上求一个解脱。在天下眼里，是杀妹之仇，在成锦和成鲤嘴里，反倒是小桃子主动撞上来的错。”

“这种鬼话，有人会信吗？”

“因为人证很多，小桃子是在街上死的，很多路人都看到，是小桃子撞到了刀上。天下当时不顾一切想要杀掉他们俩，被师父拦下来，师父让成锦和成鲤做杂役，一是为了看住他们，二是为了保护天下，若是他杀了人，一是会被人骂，二是容易生出心魔。”

顾月歌了然。

师父平日里跟个老顽童似的，做事却格外细致，凡事都为徒弟们考虑得妥妥当当。

晚上喝得有些多，有的师兄就在无善峰睡下了，有的则回了自己的山峰。

倾天下没喝酒，他缓缓走出去，直奔水牢，眼底带着凶残狠戾之气。

成锦和成鲤，必须死！

顾月歌随后跟上，夜星寒抓住她的手：“师父，”

“别拦我，我得跟上去！”顾月歌很坚持。

她很明白，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报仇的滋味。

若换了是她，必定是要想办法杀人报仇的！

夜星寒塞给她一张符箓：“倾天下是元婴期修士，神识很厉害，你若是直挺挺跟上去，很容易被发现，用隐身符，就不会被发现了。”

夜星寒把使用的法诀告诉她。

顾月歌咬唇：“谢谢你。”

“师父，以后谢谢光嘴上说可不够，是需要奖励的。”

顾月歌使用了隐身符，迅速跟上倾天下。

一路到了水牢，处处阴暗潮湿，墙壁上用明珠照亮，顾月歌跟上去。

倾天下走到了水牢深处，成锦和成鲤的手脚被铁索捆住，整个身体都浸泡在水中。

骤然见到倾天下，成鲤脸上一派惊惧：“倾天下？你来做什么？”

倾天下抬手幻化出长剑，长剑带着浑厚剑气，直接刺入成鲤的心口，成鲤体内的生气迅速流失，他大睁着眼，一派不可置信。

成锦被这样的情形吓坏了，他大喊大叫：“救命啊，来人了，杀人了！”

倾天下飞身上前，拔出长剑，想要再度刺入成锦的身体。

顾月歌及时握住他的手，现了形：“七师兄！不可以！”

少女脸上写满焦急。

倾天下眼底猩红，他蹙眉看着顾月歌：“你阻拦我？小师妹，他们该死！”

顾月歌手上力气不减，道：“他们确实该死，但杀了他们之后呢？消息会传出去，有损你的名声，甚至会害你生出心魔！”

“我不在乎！”

“我在乎！”顾月歌坚定地看着他，“七师兄，想不想名正言顺杀了他们？”

“......想。”

做梦都想。

可是这两个人太狡猾了，泥鳅一样滑不留手，根本抓不住他们的致命弱点。

顾月歌道：“七师兄，你若是信我，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让你名正言顺地杀了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