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金萍很会开脱自己,通过观察,她发现潘宝山并不是那种鄙薄的男人,和自己的交往接触都挺正常,所以说,潘宝山不如她的套,不是因为她魅力不够,而是潘宝山的确是个正直纯洁的人。也因此,郑金萍觉得潘宝山值得敬佩,所以对他的支持也很真心。</p>
既然是真心支持潘宝山,那就得把后续工作做好,所以,在潘宝山撤出酒桌后,她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p>
“邓总,要不咱们也泡泡澡解个乏?”郑金萍提了个议,“还有沈记者,一起找个地方?”</p>
这个提议,也夹杂着私心,郑金萍想抓住机会多跟邓如美拉近关系,以便能靠住她背后的那棵“大树”。</p>
邓如美明白郑金萍的目的,只有拒绝,因为待一起聊得多了,容易露马脚。“郑乡长,今晚就算了吧。”于是她难地道,“这两天身子不干净,不能去。”</p>
“哦,哦,那是那是。”郑金萍点着头,又问沈欣丽,“沈记者,那咱们去啊。”</p>
“不了,我得好好构思一下采访的新闻稿,争取早点写出来。”沈欣丽也拒绝了。理由是真的,她想给潘宝山争取最大化的报道效应。</p>
第二天一早,沈欣丽就起来了。昨天晚上她已经拿出初稿,现在回报社去修改一遍,然后交审。</p>
与沈欣丽的快节奏相比,这会儿潘宝山绝对是悠忽悠哉的。上午上班没多会,他就拿到了刘海燕家的钥匙。刘海燕告诉他,只带换洗衣服就行,其余的都有。</p>
拎包入住。</p>
当晚,潘宝山就在刘海燕家的小卧室躺倒,而且很有预期地失眠了。</p>
不否认,刘海燕身上有股吸引力,成熟稳重,知性的光芒漫射,确实让人情不自禁地有种依附感。</p>
这种依附感不是怦然心动,就像一口绵柔醇厚的美酒,耐人寻味。</p>
不过好在潘宝山知道,对刘海燕心存想法,那是不对的。不过,他觉得想法只是想法,只要不变成事实,还不至于罪不可赦。</p>
一夜遐思万里,直到早晨四五点钟的时候,潘宝山才沉沉睡去。</p>
次日上午九点多钟,潘宝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黄开建找他有事,让他到办公室去一趟。</p>
潘宝山说正在外面,过半小时才能回去。说完,又躺了一会才起床。</p>
起来后洗漱,潘宝山才突然想起个问题,不知道赵铭什么时候回过家,他摸过的东西可轻易不能碰。</p>
潘宝山开始懊悔了,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点,住进刘海燕家里是有一定风险性的。不过想想刘海燕一直住在家都没事,他可不会那么幸运一碰就沾上,这才放了点心。</p>
十分钟后,潘宝山出发,来到农业局直接找黄开建。</p>
黄开建懒散散地窝在靠椅里,端着茶杯。潘宝山进来的时候,他只是翻了下眼皮,面带着微笑说:“好消息,朱桂波正在接受调查。”</p>
“哦,那当然是好!”潘宝山很高兴,瞬间提起了情绪,“行动这么快!”</p>
“已经算是慢的了。”黄开建道,“有的人不太愿意作证,毕竟朱桂波后面有冯德锦,做了好一番工作效果也不大,后来又下了工夫,找到几个得力的人,这才开始对朱桂波下手。”</p>
“好事多磨嘛,这下好了,朱桂波一摊上事,孔娜那母夜叉就抖不起威了。想想真是不可思议,堂堂一个农业局,竟然被一个泼妇压得喘不过气。”</p>
“不一定,那悍比脑子不正常,很难说会不会受到打击。”</p>
“打击不到也没什么,反正恶人有恶报,她早晚会遭殃的。”</p>
“嗐,说恶有恶报,那都是骗人的,谁没有个旦夕祸福?非要说成是因果报应,就是想找点安慰是了。”黄开建摇摇头说。</p>
“嗨嗨,黄书记你既然都已看透,我也就不说了。”潘宝山笑了。</p>
“思想上我早已经开脱了。”黄开建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惹不起就躲着,毕竟那悍比的姐夫何大龙,真是惹不起的。道上的人,一旦有了保护伞,就非常难缠呐。”</p>
黄开建说得叹肠哀肚,潘宝山一时也没了话说,现实的确如此。</p>
好在这时手机响了,算是对沉闷场面的一个解救。潘宝山咳嗽了一下,歪了歪身子从裤袋里掏出手机。</p>
然而一看来电,潘宝山就皱起了眉头,是鲁少良打来的。</p>
鲁少良说,他明天就去看看综合中药基地整到什么程度了,土地有纠纷的部分先不管,其他地方可以着手下一步种药苗的工作。</p>
面对这么个方案,潘宝山可没法说不行。可是,明天到现场一看不是那回事,地块早已整好了啊,又该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