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还没有做到最好,不配和司听瑜并肩。</p>
这么想着,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和司听瑜相接触的那段手腕变得脏污无比,只有他能看见的肮脏。</p>
不,不能碰到他这块皮肤,司听瑜也会被他污染的!</p>
陆祈川快要被自责淹没了,想抽腕离开但又舍不下这片刻的温暖,复杂、割裂的种种情绪在他脑中翻涌,喧嚣着想要找寻一个宣泄的出口。</p>
几乎是一瞬间,皮肉破损的疼痛,筋骨劳顿的酸痛、脑仁隐胀的郁痛,都在他体内渐渐苏醒过来,朝着他席卷而来:“嗯哼,咳。”</p>
“怎么了?”司听瑜被男人强行压低的闷哼声吸引了注意,转过头,空闲的那只手习惯而又自然地抚上了他那愈发苍白的脸颊,关切道:“哪里疼?”</p>
女孩温柔而平和的触摸对于陆祈川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良药,刚一触及,他体内那头嚣张的怪兽就像是得到了安抚一般,逐渐放弃了对他所有痛觉神经的攻击。</p>
“没,没事。”他只敢这样轻声回答她的问题,就连声音都透出些许局促和慌张来。</p>
“真的没事?”</p>
“嗯,没事,不疼。”</p>
“哦哦。”司听瑜并不知道他刚刚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折磨,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又扫了扫对面好像已经休克了的张耀宗,沉浸在自己的矛盾中。</p>
最后,看着窗外的那架飞机驶离,她也做好了决定,眼睫轻扇了两秒后,直接转向男人那边,将自己的小脸凑到他的眼前,让他避无可避,似是花了很大的勇气般开口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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