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在他面前说：“看，那个女明星，她最近那部剧很火啊，长得像校园初恋。”</p>

“嗯。”</p>

“高中同学。”</p>

假装忘记又相遇。</p>

装作不在乎又联系。</p>

因为喜欢过。</p>

只是当时不清楚，又骄傲。</p>

他们都觉得他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懂，宋砚清自己都觉得好笑。</p>

如果他当时知道，也许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就算把人堵在家门口也得逼着她报江航。</p>

程栩然沉默了一会儿，盈盈看着他的眼睛，温声：“我也是。”</p>

……</p>

……</p>

许枝其实在病房外待了很久。</p>

她是进去呢？</p>

还是不进去呢？</p>

但是她就是想告诉他们一声，关于七二三案件这件事，警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p>

许枝还是没忍心打扰他们，毕竟挺不合时宜的。</p>

想来想去，她竟然也从高中看他们重逢到现在，真走到一块去了。</p>

许枝啧了一声，抱臂仰头能看到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看久了晃的眼睛有点疼，头也晕，可能是这几天都没睡好的事。</p>

已经习惯。</p>

却在一转身的功夫——</p>

看到一个熟悉的人。</p>

许枝身影顿住。</p>

不远处。</p>

穿着黑风衣的男人眉眼疏朗，那半张模糊的轮廓像是一幅医院苍白的剪影，在半明半昧中，若隐若现，浸着寒凉的单薄。</p>

他淡淡抄着口袋，站在那。</p>

好像已经很久没见。</p>

也有几个月了。</p>

他瘦了很多，但又没怎么变。</p>

依旧是初见的时候，那副温淡冷情的模样，手中拿着律所的文件，雷厉风行从她身边经过，眼也不抬的让她准备好资料，发他邮箱。</p>

那是她只是个实习生。</p>

闻岑姜走后，律所很多工作都落在了许枝身上，她咬着牙挺过来，渐渐也有他办案的风格，隐隐有成律所一把手的趋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