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许枝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p>

后来就猜到了，谁会这么无聊，但她好像总是很迟钝，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p>

他再打来的时候。</p>

许枝气笑了。</p>

“闻岑姜，有意思吗？”</p>

“别再打给我，烦不烦。”</p>

说完，挂断电话。</p>

那天是许枝被妈妈叫出去心不甘情不愿的买面粉，大年三十要包饺子，她在很长的那条人声鼎沸的街上看到了闻岑姜。</p>

他穿着黑色大衣，身形修长而沉默，皮肤冻得很白，近乎苍白。</p>

望着她。</p>

恍若隔世。</p>

事实上，许枝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平静的回看过去，然后一步一步、冷静地、从他身边径直走过。</p>

擦过熙攘人群。</p>

“枝枝。”</p>

他哑声开口。</p>

许枝没停。</p>

他伸手，握住许枝的手腕。</p>

手上冰冷的温度像是浸在冰窟里，一直凉到心底。</p>

“别碰我了吧，闻岑姜。”许枝抽出自己的手。</p>

闻岑姜没有用力，所以指尖很容易被她轻飘飘地甩开，垂落，大衣衣袖遮住瘦削手腕，手背青筋淡色错落，语气对她却从来温柔。</p>

“好，我不碰你，你别生气。”</p>

许枝站在那，抱臂看着他，只是忽然想笑。</p>

“闻岑姜。”</p>

“嗯。”</p>

他眼里都是她。</p>

“我看见了。”许枝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