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斩月道“按照你跟柔珠说的,我已经叫顽炎把火流砂法阵开始布置在王府附近,他正巴不得回府去守着柔珠呢。”
“如此一来,如果柔珠真有问题,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这件事只有你我,柔珠和镇湳王知道。”
“溷蠹如果真出现在王府附近,反而说明柔珠的问题最大。”
“守株待兔有时候比主动出击更加有效。”
“懂吗?”他温柔得刮刮她的鼻子。
也好吧......虫儿想,或许自己的反应也确实不适合调查下去,只要敌人不动歪心思,其实她更乐于坐享其成。
不动,应万变。
柔珠的蚌壳真在封死的西宅里保存着,独孤斩月想办法取到后,悄悄瞒着所有人,偷偷返回弓尔山去。
虫儿时而窥伺镇湳王的动向,时而窥伺柔珠的动向,真是最闲来无事的几天。
柔珠自从那日后,就像着魔一般,再也不肯走出房间一步,只满心满眼扑在刺绣那一双荷包上。
镇湳王还以为虫儿欺负她,总拿一双大眼睛瞪着虫儿,仿佛她是罪魁祸首。
虫儿只好自认倒霉,找个借口跟鹜面套近乎,偶尔插手布置镇湳王府附近的火流砂法阵。
忽一时,整个节奏都明显严肃而紧张,镇湳王开始着手婚庆的事情,各个方面都要他亲自指挥,大到婚宴的布置,小到柔珠头上的一根金钗,一切一切,他都要做到最好最精,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看他忙起来简直舍生忘死,跟柔珠在一起的时候又是十足的体贴温情,恐怕这世间最甜蜜的劳累与最严肃的耳语,顽炎都是甘愿千百次去承担的吧。
虫儿忽然嫉妒得要命,深深觉得柔珠这家伙,最好一直如此老实下去,就这样老老实实得被宠爱下去。
不要再搞事情出来了。
才一日,虫儿正在与鹜面讨论如何让最大的几门火炮藏身在房屋间不被发现,忽然有个武士进来打扰,耳语告诉鹜面,说王府接连几日,有个家伙一直鬼鬼祟祟地巡查,看起来很有问题的样子。
这算哪根葱?
虫儿与鹜面面面相看,一齐登上王府内的高楼,藏在暗处偷窥,只等着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大白天跑出来干坏事。
几盏茶的功夫,果真有个俊俏的男子默默靠近镇湳王府的大门,只不过对方一直带着某种可以遮蔽容颜的帽子,只觉得那人通身穿着素白色的长衫,貌似想找个机会跟王府的家奴套近乎。
虫儿忍不住呵呵轻蔑道“还有这么笨的人,斗胆敢在王府门口窥望,也就是镇湳王忙着婚事,否则早拖出去腰斩了。”
鹜面附和道“看这家伙的衣服价值不菲,都是近百金的高缎丝,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少爷。”
虫儿道“那破衣服白花花的,居然还这么贵1
鹜面反挑眉笑道“姑娘不穿好的而已。”
这是什么屁话!
虫儿离开又折回,旋即从桌子上拿出一根毛笔,饱饱濡满墨汁,贼兮兮笑道“去,你去把他的衣服给姑奶奶画上正反两个大王八,我给你买十件这样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