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珠要赠送她礼物?
虫儿分外讶异,口口声声是拒绝,但是一双眼睛已经顺着对方的胳膊,朝双手的方向瞄去。
窸窸窣窣,柔珠从绣篓中摸出一件精巧的袜腹,是用颜色鲜艳的罗绢制作,而她另一手里提着一双软底小鞋,用明黄色的锦缎做成,鞋底走了明线,看起来既结实又小巧。
见她抿着嘴,不好意思笑道“我拆了好几件衣服和软写,才依葫芦画瓢照着做了,只可惜来不及再绣上样子,还望姊姊一定勿要嫌弃,待我这小外甥出世后,一定要叫他先穿上我做得才成。”
她彻夜不肯睡觉,原是为了做这些吗?!
柔珠满心欢喜把东西塞了虫儿满怀,忽然红脸道“姊姊,可不可以叫我摸一摸着肚子......我有点好奇呢1
她今夜颇是大胆起来,莫非是刚才自己说的事情中,哪一件颇叫她得意?
虫儿手指间微触着鞋子与袜腹的柔软,绷硬的心肠竟也软化了下来,如果不是鹜面信誓旦旦,其实虫儿万分也怀疑不到柔珠的身上。
旋即点头,掀开自己的小衣道“摸吧摸吧,恐怕连花生大小也没有呢1
柔珠小心翼翼,把自己的手指贴靠在虫儿肚皮上,只觉得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比自己紧绷绷的小腹,要微微温软一些。
可是,这温软的一层血肉里,居然包裹着另一层血肉,真是神奇!
虫儿的腹中仿佛受到心灵感应一般,忽然鼓起一个小包。
“啊!1虫儿尖叫,“你干啥了1
“啊!1柔珠也是惊厥,“我啥也没干1
才见肚皮上那个小包晃了一晃,就像故意调皮捣蛋似的,慢慢又钻入了温暖舒适的宫胞深处。
两个惊慌的女子时而大吐长气,面面相觑半晌,哈哈笑了起来,虫儿道“也真是奇了,这孩子很久很久都没有过任何胎动,偏妹妹抚摸的时候就显现出来,恐怕是收了你的礼物,想给你打招呼呢1
柔珠也羞赧道“这种胎动真是好玄妙,我们含羞族的受孕方式完全不同,我们的比较血腥,要......”柔珠始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转而把虫儿腹部的衣服盖好,很是贴心道“姊姊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娘亲,能怀着最心爱男人的孩子,能亲自守望自己的爱情结晶长大成人,真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呢1
她的眼珠间漾起艳羡的波浪,照耀得整张桃色颜孔,更加灿如阳春三月。
虫儿故意反诘道“妹妹是有什么心事吗?不然一个马上要成婚的新娘子,怎么会说出如此奇怪的话来?”
她还相信柔珠内心是有苦衷的,只要她肯说出来,虫儿定会付出一切来帮助她。
结果,柔珠很开心道“我是太劳累了,姊姊不在的时候,我都不敢一个人睡觉,哈~~~~”狠狠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开始耷拉道
“今日见姊姊平安回来,我也得睡了,好困好困,就不奉陪姊姊了。”
不知道她此言有何机关,但是虫儿听着心里既是矛盾,又是蹊跷,不知道柔珠看见自己平安归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只得把哈欠连连的柔弱女子扶上床去,等她睡着之后,自己才赶紧往三十二岛赶回。
待她鬼鬼祟祟返回营帐之后,里面空空如也,果然鹜面按照自己说的话传递给镇湳王,镇湳王真把独孤斩月转移去了别的营帐内休息。
可是正也如此,说明独孤斩月真的挨了罚。
也来不及收拾柔珠赠送的礼物,她又重新潜入茫茫夜色中,去寻找独孤斩月的踪迹。
连问几个值夜的士兵,有人知道她是白公子的人,才很识相地告诉她在最靠近海边的那顶帐篷里。
虫儿步步急切,冲到帐篷外时,紧贴着耳朵倾听内里,安安静静毫无任何交谈的声音,只隐约闻见煮药的声音,虫儿只一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