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真得开始炸锅了。
李婉乐出手不凡,由见群人围着自己混转,嘻嘻哈哈得笑道“刀是我的,刀是我的,谁也不能抢!1单手翻转间,将千红绫抽作涓涓流泻的彤云,红熠熠得煞时夺人眼魄,她身上满满是水合花的香味,遥远已经足够刺鼻。
一道蜿蜒不绝的红绫迷障,顺势坐落在整个幻兽云池中央,无门无路,扰人心智。
她将自己的身影藏匿在期间,旁人根本找不见李婉乐到底躲在哪里。
一些功法高超的修子,不会被绚烂的嫣红绫浪卷扰,但是修为尚浅的弟子们就比较糟糕,斗阵须臾就被诡异的图形搅扰得晕晕乎乎,自己迎头撞上,或者失足跌入幻兽云池。
潋锁行一面镇定自若地指挥这清醒的弟子排兵布阵,攻击百丈红绫造就的迷障,一边暗自气恼自己疏忽大意,孰能料想一个疯子竟然能发挥出巨大的潜能。
仿佛她的功法冥冥中,提高了数千倍似的,极为惊恐。
斗阵须臾,壁落岛的弟子,两成就被李婉乐的癫狂打个落花流水,哎哎惨嚎。
潋锁行正准备亲自上阵。
独孤斩月的妙白身影已经凌波盛风,惊鸿一般飞至磅礴惊云的迷障之巅。
在纷乱嘈杂中,他始终保持着绝佳的警敏度,数眼扫视出李婉乐的藏身之处,仿佛神识大张,二指合弹,将穿心云剑一般弹出入障。
穿心彷如注入无限活力,根本不似一柄匕首,更像是飞火流星的陨石,刺破层层密密的红浪,一击中的。
顷刻钟下,被红绫笼罩的迷障中,传出女子声嘶力竭的惊魂惨叫,直把八方围堵来的人的耳膜,狠狠刺穿。
潋锁行不由传功吼道“白公子,切勿杀她性命,生擒。”
虫儿被独孤斩月安排在人迹偏疏密的祥云笼沿,嘴里甚是不服气道“这个潋老头真不识心,左脸让人家打完,还要把右脸送给别人打。”
独孤斩月当然城府极深,知道潋锁行的隐忧,每次下手前肯定是深思熟虑的。
但见他以匀白的小指,轻一勾挑水滴长链的尾稍,整个水滴长链间立刻波澜壮阔,掀起一场疾风暴雨般,竟将红绫迷障中惹事的女子高高掀起。
李婉乐的面目狰狞至极,穿心并没有刺中她的要害,而是穿过她的左肩,将她硬硬拖了出来。
“啊!!1
震耳欲聋的凄厉惨叫,新艳扼人的血濂被李婉乐狂乱抽搐的五官,汇聚作恶鬼夜行的梦魇。
她身上的刺鼻香味,竟蓬勃发展起来,星火燎原。
每个人都被如此干脆利索的身手吓呆片刻,李婉乐仿佛不知疼痛般,又发出更加凄厉地尖笑。
她扯住刺透肩膀的穿心,生硬将匕首又扯退出胸前,淋漓的血肉伴随着每一颗珠子的倒退,喷泉样子颗颗溅飞。
直到她把穿心提在手心间,摇摇晃晃指着独孤斩月道“景若亓!!景若亓!!你这个混球,如今砍刀就在我的手里,我不怕你!!有种你来杀我!!哈哈哈哈”
死死曳着穿心的利刃,决不让独孤斩月抽去分毫。
独孤斩月冷然道“李婉乐,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里没有你所谓的景若亓,你只不过是被自己的恐惧征服,现在赶紧跟我离开此地,莫再伤害无辜。”
话说着,他已经款款向她走去。
李婉乐的恐惧表情,似乎又被疼痛拉扯成奇怪的形状,她忽然呵呵笑道“跟你走,你是谁?”嘴角一歪,不禁流下汩汩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