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自从知道你怀孕了,这几日频繁找我,命令我务必守口如瓶,他说之前被爆炸伤及身子骨,恐怕功法受损过半,希望能利用春之岛的灵气,提高他自己的功法。”
“先前有一点我没提及,潋锁行让四皇子居住春之岛,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春之岛的灵气虽然弥足珍贵,但是旁人根本是带不走一分一毫。”
“也就是说,密谋偷偷汲取了春之岛灵气的人,功法暂时会提高很多,但是终身不能出岛,因为出璧落岛务必路过夏秋冬三岛,而这三岛则会将春之岛的灵气成倍吞噬。”
“设想假若四皇子在春之岛汲取一分灵气,那么路经其他三岛便会吞噬三分灵气,入不敷出,四皇子会被耗死在璧落岛内。”
死!
虫儿最听不得斩月死这几个字眼,指着罗麻子骂道“你既然之道有此玄机,为什么不告诉斩月,叫他涉险!1
罗麻子不慌不忙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日子他虽住着春之岛,可是他从来没有擅自吸取过分毫灵气,所以一直安全。”
“可他如今之所以要冒险,还不是因为想提高战斗力,来确保你和孩子的安全。”
“他简直是饮鸩止渴,只要是为你好的,我觉得他会十分百分千分对自己下毒手。”
“我现在有些后悔,不该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加重他的负担,让他做出如此错误的决定。”
虫儿不在说话,此时此刻的言辞泛滥,都会显得她是在矫情。
“你知道斩月的性格坚毅冷静,从来自有主意,不屈服于任何胁迫。”
目前,她只能说这一句。
罗麻子赞同道“你明白四皇子的处境极好,不枉我浪费此番口舌,只要你真心为他考量,愿意叫他心甘情愿放弃汲取春之岛的灵气,下一步我自然会将细作的名字拱手奉上。”
虫儿道“罗二师叔不是最瞧不起女人,独孤斩月又怎么会屈服在女人的浅薄手段里?”
罗麻子捻须笑道“也不一定,据说女人身上拥有三种水液,用来征服男人。”
“一是楚楚盈人的眼泪。”
“二是滔滔不绝的口水。”
“这三嘛……”罗麻子故弄玄虚,拍拍虫儿略显警备的肩膀,“姑娘自己去查我给你的云母薄简,里面的‘气’部说得一清二楚,无须我这个光棍赘述。”
“气”部虫儿早窥伺两眼,尽是男女合气的内容,想不脸红都难。
罗麻子突然起身道“今日待得时间太久,我的分神时辰已到,春之岛的灵气太纯猛,我这种凡俗人物是呆不久的……”
感觉话没说完,虫儿只见罗麻子浑身开始萎缩,连带衣服鞋冠一同,仿佛被抽取生命力的植物,最终皱变成一束稻草人,散作根根草植,转眼化为泡影。
“静待姑娘佳音……”草人音消形散,原是罗麻子为了躲避春之岛的灵气,每日借灵植物形登岛,替虫儿医治问脉。
罗麻子人虽走,说过的每一句话均在虫儿脑海回荡,她总是做着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情,确实没有从独孤斩月的角度来考虑过问题。
爱之深处,反而最容易钻牛角尖。
独孤斩月设身处地得为她考虑,反之,她也应该替对方分担。
虫儿羞抖着一双玲珑小手,把云母薄简里,关于那种方面的内容使劲偷看了几个。
虽然早领教过男女风情,床笫之欢,不过总要她主动蚀引对方,还真是刻骨的躁郁。
尤其那个姓独孤的家伙,似乎不太受用美人计这种套路活。
只好狠下绝招了。
大约是看了几个春光猛浪的连环图案,脑海里实在不敢放肆想象,虫儿接下来仔细梳洗打扮,穿得分外轻娆,只等着某男入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