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鼻息已经在虫儿胸口流淌的瞬间。
虫儿强忍的恶心与狠毒,伴随着她手掌积蓄的绝杀之力,忽然一把摁死男子的脑后,一手化作犀利的鹰爪,将男子后颈的脊筋捏住,使劲一扯。
男子甚至还来得及没有发出奇怪的惊呼声,已经被虫儿掐断生脉,无语命绝。
也不等对方的气息完全湮灭,虫儿躺身一脚,把男子的尸体踹下床去,似是难消仇恨,捡起虓尊尖刀,飞手一扔,劲力之足,眨眼贯穿男子仰面的额心中央,叫对方死个彻底。
血花如瀑飞溅,炸出一道红泓。
她恨毒了,尤其是想对自己做手脚的男人,更加激发她的狂性,单脚踩在男子的胸口,一把扯开对方的面罩。
男子死不瞑目,圆睁开一双狰狞的黑眸,叫虫儿尤其恶心。
提脚,狠狠践踏在男子的面部,使劲扭踩,直踩的对方面目全非,骨碎肉烂,才叫她的心气平复一半。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掏出藏在身上的青铜鼎,虽然两只妖兽被璧落岛的灵气压制,但是依旧可以勉强进餐。
虫儿罩手一收,把血肉模糊的尸体敛入鼎里,叫妖兽有时间大快朵颐。
事情完毕,虫儿轻声飘出小宅,仰头细观璧落岛内的一切。
璧落岛的四岛在夜色中依旧繁华如裳,只是虫儿此刻再看美景的心情,已经转为十足的怨毒。
那几个不速之客,早已经消失得不见踪迹。
人不让我,我必反击。
回宅后擦尽地面的血迹,再去泉水中把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保证一丝血腥不曾遗留。
完毕,虫儿回家休憩,静等着天明。
第二天趁早,李婉月果然袅娜而至,虫儿故意将房门半敞,自己躺在睡床间,仿佛整夜不曾睁眼。
李婉月看见虫儿死人一般,纱裙高掀,露出两条玉腿引人遐想,以为昨日的男子成事,唇角不由得勾起污秽的满足笑意。
赶紧敛起后,使劲推手叫道“姑娘!!虫儿!!你怎么了,可醒一醒1
使劲推了几次,虫儿才揉揉眼睛,朦胧瞧她道“怎么是李姐姐,你找我有何贵干?”
李婉月更觉得虫儿好骗,佯装关心道“你看你病糊涂了是不是?怎么睡觉的时候连门也敞着,不怕坏人晚上行恶吗?”
虫儿道“是吗?我这人一向有些糊涂,谢谢姐姐关心。”撑起身子要起来。
李婉月假装搀扶,两个女子前后走出卧房,来至会客的小厅。
虫儿朝李婉月稍欠身道“姐姐你先独坐会儿,我这蓬头垢面,实在不方便与姐姐同坐详聊,不如先退避盥洗,姐姐稍坐。”
虫儿故意拖延时间,将盥洗的时间赖长,水花四溅里,认真听取李婉乐的一举一动。
她似乎并未挪动,静等着虫儿再返回身边,礼貌笑道“我看妹妹今日的气色,比起昨日来虽然红润许多,但是依旧病殃殃,不提神。”
“我家二师叔精通医理,可惜暂不在岛,大师兄千叮咛万嘱咐,他是男子多有不便,要我处处体恤妹妹,不如趁此带妹妹去璧落岛下的弓尔山,找个医生看看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