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玩小一点啊！这可是120元，万一猜错了，就一毛都没有。”胖孩说道。</p>

“富贵险中求！”陈兵低声说，“我妈的钱包我偷了好几次，再不赢一点偷偷放回去，被发现后我就惨啦！”</p>

三个小屁孩笑得贼眉鼠眼的。</p>

“哥，咱们是同道中人。”胖孩说道。</p>

陈兵目光在“大”于“小”按钮上来回穿梭，佯装纠结是猜“大”？还是猜“小”？</p>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陈兵连拍两次“大”。屏幕上的数字由1200变成2400，再变成4800。</p>

“草！哥，你两把都猜中了！”</p>

“哇靠！你这运气逆天了。”</p>

“哇！480块了！”</p>

三个小屁孩又跳又叫，感觉是自己猜中似的。</p>

旁边打游戏的小屁孩纷纷跑来围观。</p>

“哥，这里面估计没有那么多硬币。”胖孩说道，“我去一口把前台喊来，让他直接给钱。”</p>

陈炳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淡淡地说道：“不急，我再猜一手。”</p>

“啊！”胖孩发出一声尖叫，“还要猜啊！”</p>

“一生二，二生三，继续猜大！”陈兵嘴里念念有词，抬手拍向标注“大”的按钮。</p>

屏幕上的数字由4800变成9600。</p>

“草，又猜中了！”</p>

“小母牛坐飞机啊！”</p>

“960块啊！最高数字是9999，再拍就爆机了，即使猜中也不显示的，数字会显示全部是0。”</p>

众人议论纷纷。</p>

胖孩说道：“哥，我去一楼帮你喊前台结账。”</p>

三分钟后，哎臭美的刘世珍跟着胖孩挤到老虎机前，看了陈兵一眼，说道：“是你！走了狗屎运啊！”</p>

陈兵瞟了她一眼，一语双关，说道：“出门遇到了一条母狗，差那么一丢丢踩到母狗屎。”</p>

刘世珍眉头皱了一下，从包里拿出10张百字头递给陈兵，说道：“找40。”而后打开锁，清零以后，重新启动老虎机。</p>

陈兵从塑料袋里数出40个硬币，递给刘世珍。</p>

刘世珍好奇地瞅着塑料袋，心里骂人：“这狗日的真是走了狗屎运，袋子里还赢了那么多硬币。”</p>

听到刘世珍的心声后，陈兵很想瞅她一个大耳光。</p>

“竟然敢骂人？”</p>

“看我怎么收拾你！”</p>

陈兵扫了一眼胖孩、光头和黑痣，说道：“你们想不想赢点零花钱？”</p>

1997年的山河县，乱糟糟的，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你给他们二十元，他们能跟在你后面去敲闷棍打人。</p>

“想啊！”胖孩回答说，“可惜我们没你这么好的手气。”</p>

陈兵笑了笑，思路跳得很快，说道：“小胖，你奶奶在世吗？”</p>

小胖眉头皱了一下，说道：“哥，你问这个做啥？我奶奶去世好几年了。”</p>

“你奶奶去世得好啊!”陈兵心里想着，明面上却说：“你帮我一个小忙，就说你奶奶去世了，可好？”</p>

胖孩不明所以，说道：“哥，我奶奶已经去世了啊！”</p>

“正因为她已经去世了，让她再去世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吧！”</p>

胖孩低头纠结了一会儿，说道：“好像可以。”</p>

陈兵低声跟三人交代。</p>

“有个肥猪得罪了我，我想去借一口棺材送到他的单位去。你们哥几个一起出面去借，事成之后，每人200块。”</p>

听到有200元，三个小屁孩双眼放光，追问陈兵是不是认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