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骂‘****’,这让李子霄知道后,额头直冒黑线,连连苦笑不已。
此时,这些镶白旗的鞑子兵,依然这样对他们发起进攻,根本还是以对付以往明军的方式,过来对付他。
难怪李子霄会骂他们‘****’了,之前豪格和阿巴泰的队伍,就是这样在他手里吃了大亏。
可是,这次李子霄又遇上了多铎的镶白旗,多铎之前没遇到过白龙军,这直让李子霄太开心了。
这次要是李子霄不是进攻贾庄北面的多铎,而是进攻贾庄西面,碰上的将会是阿巴泰。
那时候,在李子霄手里吃过一次大亏的阿巴泰,此时就绝不会像多铎这样,傻乎乎的派手下鞑子兵,这样直愣愣的冲上来。
这简直就是给白龙军的鸟铳手们,送菜来了,以此时李子霄手里整整上千人的鸟铳手,这次他们组成的不是三段击了,而是五段击。
别说这区区八百鞑子了,就是将多铎手里仅有的一千来人,再全部派上来,估计也难以冲破白龙军的队形。
这个时候,李子霄手里之所以有这么多鸟铳手,因为他将整个‘火力营’全都带来了。
白龙军的‘火力营’,本就是清一色的鸟铳手,外加数十门虎蹲炮和弗朗机炮,平日里他们会被打散,分到各个战力营,充当火力支援。
而每个战力营,除了李天霸的‘虎贲营’,‘骑兵营’之外,像周大柱的‘先锋营’,徐魏的‘铁血营’,刘重的‘陷阵营’等。
他们标准配置就是三百鸟铳手,每次多出来的鸟铳手,全部都是从‘火力营’支援过来的。
除去之前受伤,这次不能参战的鸟铳手。
此时,李子霄手里的四千人马中,就一千多人全部都是鸟铳手,一千多人的骑兵,剩下两千人为长枪兵,刀盾兵,以及辎重兵。
“砰砰砰……”
就在骨朵儿这名鞑子牛录,高呼着继续冲过去的时候,他认为不可能再响的白龙军鸟铳又响了。
这家伙不知死,为了鼓舞士气,仗着自己身上最精良的甲胄。
更重要的是,他认准白龙军的鸟铳手,不会在短时间内开火了,于是便冲到了最前面,身先士卒。
有句话说得好,‘不作死就不会死’,冲在最前面的骨朵儿,自然成了鸟铳手优先打击的对象。
第一排鸟铳手退下,第二排鸟铳手熟练的接上,然后直接举枪开火,中间的间隔时间,仅仅只有短暂的两秒。
两秒的时间,也就只能让鞑子们往前冲出三四步,一阵排枪声响起,几乎同时有七八颗铅弹击中了,冲在最前面的骨朵儿。
小拇指般大小的铅弹,有三四颗全部命中他手里举得重盾上,虽然这几颗铅弹,穿不透这家伙这种特制的重盾。
但铅弹上巨大的动能,依然震的骨朵儿手掌发麻,甚至最后直接握不住重盾了。
而还有四五颗铅弹,命中他的身躯,铅弹穿过了他身上的三层铠甲。
然后那些已经因为撞击,而变得奇形怪状的铅弹,带着剩余的动能,穿进了他结实的肌肉。
一边高呼一边冲锋的骨朵儿,瞬间就被四五颗铅弹,把身体轰出了数个血洞,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轰然倒地。
临死之前,骨朵儿的眼神,都是满不敢置信。
他到死都想不通,为什么一向被他们嗤之以鼻的明军鸟铳,竟然能这么快再次开火。
这还是他们以往,视为垃圾的明军鸟铳嘛?
啪啪啪……
鞑子兵的冲锋,并没有因为白龙军鸟铳的再次发射,而停止。
鞑子军犹如扑火的飞蛾般,前仆后继的向前冲去,此时他们所有人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冲到这些明军的跟前,只要能冲到他们跟前,就能把这些该死的明军,撕成碎片。
而且这些鞑子兵也绝不相信,明军的这些鸟铳能连射。
只要他们加快速度,冲到他们二十步的距离后,这些打完了铅弹后的鸟铳,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好使。
不得不说,鞑子兵确实悍勇,哪怕是面对如此惨重的伤亡,连领头的牛录都死了,他们依然敢继续冲锋,而不是畏战溃败。
就这样,这些镶白旗的鞑子兵,排着冷兵器时期特有的密集队形,向着前方拼命狂冲。
前面的同伴倒下了,后面的鞑子兵继续拼命向前冲,凭着一股子狠劲,鞑子兵终于冲到了,距离白龙军方阵二十步的地方。
要知道,这些鞑子可是顶着白龙军,五排上千名鸟铳手的开火,竟然硬生生让这些鞑子兵,冲到了白龙军阵前。
就连白龙军方阵中央的李子霄,此时的脸色也是很凝重。
不过,这些鞑子兵虽然确实冲到了白龙军阵前,但也终究是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兵力。
当最后最后一名鞑子辅兵,倒在了离白龙军刀盾兵的盾墙前,不足五步远的地方时,原本连续响了一盏茶时间的鸟铳声,也终于停止了。
此时两军上空,早已被一股浓浓的白雾所笼罩,使得鞑子和贾庄内卢象升,他们都已经看不清战场中央的情况。
“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枪声?他们使得真的是鸟铳吗?”
贾庄内的卢象升此时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眼神已经从初期的期待,变成了满满的震惊。
卢象升想不明白,这支明军手里的鸟铳,怎么可能连续开火,难道他们就不怕炸膛嘛?
而且,他们区区不过四千人的人马,究竟装备了多少鸟铳,装备这么多鸟铳手,他们还怎么和鞑子战斗。
要知道,那些鸟铳手被近身之后,连普通长刀兵或是长枪兵一半的战力都没有。
此时卢象升心里突然对这支明军,产生了强烈的好奇,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战斗的结果。
“奇怪,鸟铳声停了,应该是鞑子已经冲到他们阵前了,可是怎么听不到喊杀声呢?”卢象升一旁,一个亲卫不解的说道。
而这也是此时卢象升心里的第二道疑惑,他突然发现自己打了这么多年仗,竟然看不懂眼前这支明军的打法。
阴沉的天空刮着不小的北方,很快就将笼罩在战场上的白雾,给吹消了。
让多铎这边的鞑子众将领,以及贾庄内的卢象升,看到了让他们震撼的一幕。
“这……这不可能1
多铎眼睛瞪得,都要快凸出来了,脖颈上青筋暴起,怒声吼道。
就连此时多铎身边的不少鞑子将领,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随后便是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