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站起身，使劲将自己的小脸挤成一团，嚷声开口。</p>

“看出来了吗，是我，凰姝。”</p>

卫佑愣住，凰姝？</p>

小时候总喜欢粘着自己，走哪跟哪的小胖丫头。</p>

如今长大，出落得亭亭玉立，</p>

“你认错人了。”卫佑丢下这句话，便要离去。</p>

凰姝呆住，怎么可能会认错，她想了卫佑五百年。</p>

眼见卫佑将要离去，立马起身跟随。</p>

不管他这五百年去了哪里，既然见到了，就不会轻易离去。</p>

就这样，凰姝便一直跟着卫佑。</p>

一路上，有人上来找死，卫佑便会留下一部分，让凰姝解决。</p>

直到两人接连达到满灵台，卫佑这才开口。</p>

“现在你已经填满灵台，再无性命之忧，不用跟着我了。”</p>

凰姝不自然地揉搓着指尖，低头闷声道：“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p>

卫佑皱眉，来到化神灵台本就不想与青鸾一族有任何联系。</p>

若是在凰姝面前承认自己是五百年前已死的世子卫佑，以凰族与青鸾一族的关系，身份始终会暴露，他不敢赌。</p>

卫佑沉默片刻，转身离去。</p>

凰姝看着卫佑冷硬的背影，双眸轻眨，牵着裙角，再次追了上去。</p>

卫佑发现后，手中青色铜铃显现，想要对凰姝出手。</p>

却见凰姝轻声开口，“你又要像小时候那样拔我羽毛吗？”</p>

卫佑脸色一黑，他什么时候拔过她羽毛了！</p>

而后凰姝轻移莲步，来到卫佑身前，露出笑容。</p>

“暂时让我跟着你好不好，等找到了族人，我就离开。”</p>

……</p>

回忆结束，卫佑望着凰姝的笑容，突然内心酸涩。</p>

为何要与她对战？</p>

凰姝来到卫佑身前，贴近卫佑的耳边。</p>

凤亭看着凰姝与卫佑如此亲密，脸色阴沉，他要让那个人死！</p>

凰语看着凰姝的行为，嗤笑起来，身为凰族，如此恬不知耻。</p>

“卫佑，不要难过，我不会让你做选择的。”凰姝在卫佑耳边悄然开口。</p>

卫佑怔住，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p>

却见凰姝在卫佑看不见的地方，显化长剑，一剑刺穿自己的心脏。</p>

封至愣住，没有想到，凰姝会这样做。</p>

卫佑只听见长剑刺穿血肉的声音，猛然看向凰姝。</p>

却见她嘴角流出鲜血，脸色惨白，却是挂着温婉笑意，直至支撑不住，轰然倒下。</p>

卫佑连忙将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慌张不已。</p>

“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不需要你这样的！”</p>

凰姝嘴角中的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卫佑的青色衣袍。</p>

“选择真的好难，我不想你这样。”</p>

“这次见面，你变了好多啊。”</p>

“咳咳，，”</p>

随着凰姝的开口，气息越发微弱。</p>

卫佑则拉紧凰姝的手，神情恍惚。</p>

“卫佑，我还是想要看见你如五百年前那般，聪明，调皮。”</p>

“只一笑，便知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p>

凰姝小手无力地抬起，抚在卫佑的脸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