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吉梦想中的场景出现了,守卫队的幸存者第一时间跪倒在地,甚至两侧的城卫军和狼骑也先后跪倒在了地上,只是他们崇敬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那个站在大殿门口的男人。
广场上只有自己的亲卫还在站着,可是人群中已经有了一丝不安的气氛在蔓延,亲卫们面面相觑,摄于格鲁木的威压,亲卫们想要跪倒,可却又担心得罪自己的主子,一时间交头接耳,没人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站起来!你们都给我站起来,我才是你们的王1妘吉声嘶力竭的咆哮,愤怒的马鞭狠狠的掷向了跪着的狼骑。
可是没用,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狼骑仿佛换了个人,还是静静的跪在那,没人乱动。
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冰冷的雨水顺着发丝流进了衣领,带着脊背阵阵发凉,妘吉不甘心的把头转向了城卫,前几排的人犹豫了一下,提着刀纷纷起身,这些都是太子提前安插进城卫军的人,是太子的嫡系,一旦太子失败,他们都难逃一死。可是回头看看后面跪着的黑压压一片,这些人心中一片冰凉,不知道一会厮杀起来,那些昨日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会不会手下留情。
“哈哈,哈哈哈哈。”
妘吉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不断的滴落,似乎在发泄自己的不甘又似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凄凉的笑声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妘吉连吸几口气,才缓过劲来,用手指着格鲁木,妘吉惨笑道:“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苏依、勄木图的称病,城卫、狼骑、镶骑的安插调动,你都是知道的!你故意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对不对!那你看呀,我已经做的很好了,我都已经打到了你的大殿门口!你为什么就不能把那个位子让给我!1
“做的很好?”格鲁木冷笑道:“前前后后半年多,你看看你都做到了些什么,场上站着的这点人就是你这半年多的成果?你看看你拉拢的那些文官,一个个都是些年轻位低之人,除了会写些文章,哪一个能为你出一谋?划一策?将手伸进军队,我也默许,可你看看你用的都是些什么人?酒囊?饭袋?淫棍?凭这些乌七八糟的人你也敢逼宫?也敢自称做的很好1
格鲁木的话字字诛心,妘吉步步后退,最后腿一软一下子就坐在了积水之中,太子亲卫连忙将其扶起,后边的几人甚至丢下了兵器跪倒在地,如此情景之下,妘吉终于疯狂。
“你们以为他会饶过你们么,跪下就等于送死!况且我还没有输!我还有后手!还有后手,想活命的给我杀1
妘吉说的没错,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些人已经没有了退路。城卫军率先动手,转身与往日的袍泽杀在了一处,白甲的太子亲卫保护着妘吉向北门冲去,程坤控制着城门,只要冲出去,就有了一线生机。
格鲁木没有动,王庭守卫队也没有动,现场有狼骑处理就已经足够。眼看着叛军狼狈逃出了王庭,这场妘吉自导自演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就在众人忙着追杀叛乱的时候,异变突生!